凯丁·玛迩辉浑身发软,整个人已然是完全变成了个软脚虾似的姿态。
凯丁·玛迩辉乃是廉兰·玛迩辉和露丝·爱孕育而生。
他一直以来都只是觉得血脉相连不过是话本里面存在的幻想故事。然,此时此刻,凯丁·玛迩辉的确是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面血液的沸腾。情绪的激昂促使凯丁·玛迩辉浑身冰凉,内里却是炽热的。
这种一冷一热的姿态俨然是将凯丁·玛迩辉折磨得不成模样了。
见已忘乎所以然,凯丁·玛迩辉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印象深刻了。
他先前本就是人类高层的人员,相信他并非是没有打过仗,且对人动过手的。
也正是因为体验过了战争的血腥,凯丁·玛迩辉方才思想灼灼的。
他的感情、思想意识、血脉、骨骼……内里不断压迫的所有都在源源不止的叫嚣着。
除了气愤和印象深刻之外,似乎还有别的东西。
凯丁·玛迩辉倒也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也正是因为见过死人,才觉得龙邪手段竟如此狠毒。
而且,受尽折磨而死的人不是旁的什么人,而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啊!
如此,凯丁·玛迩辉还能够做到无动于衷,那才是真正的冷血无情。
龙邪可真真就是将无动于衷摆在了明面上了,“露宝·玛迩辉倒是一个强势的女子,怕是你们伺候她,将其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圈养到了极致,所以他对于我的态度就跟那个廉兰·玛迩辉一样不服输,明明低头就能够稍微改变些许现状,但他们偏偏要选择最难走的那一条路。当然,选择最难走的那一条路也就罢了,竟还想着忤逆反抗我,倒也是天真。”
“廉兰·玛迩辉和露丝·爱死了之后,我就只能够换一个人折磨折磨的了。毕竟,露宝·玛迩辉也是我复仇折磨的一个重要人物呢!我会把这些年来洛伊邪忒所受到的一切,都一一讨回来。所以无论露宝·玛迩辉能够承受折磨到什么地步,我都……不会放过她的。或许她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想着要故意跟我屡屡唱反调的。”
龙邪伸了伸懒腰,语气淡淡的道:“倒也不知道是不是佩服她的反抗意志了。人家是能伸能缩的,可她偏偏始终保持着那可笑的骄傲和尊严。试问,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呢?它能够填饱肚子还是能够让她不那么难受呢?”
在龙邪的眼中,或许不单单只是现如今他口中的露宝·玛迩辉。应该,在他的眼中,他们都是很可笑的存在吧!
凯丁·玛迩辉垂着脑袋,声音低沉的说道:“你根本就没有打算放了我们。既如此,又如何……如何说一声冠冕堂皇的话出来呢?”
龙邪挑了挑眉,笑着道:“死到临头了都不会让自己好过一些,可真的是……蠢笨至极。说实在话,我不太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里的东西奇奇怪怪的,说不上来正常,倒也……说不上来不正常。”
凯丁·玛迩辉眼眶含泪,他忍着难受的心思,合上了眼睛。看起来,似乎是在沉沦和思虑着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似的。
可龙邪对他并没有多一丝的怜悯或者是同情,借助洛伊邪忒的感情来对待和审视玛迩辉家族,龙邪又如何能够同情玛迩辉的人呢?
忽然心中有所感慨,好在洛伊邪忒没有冠上玛迩辉的姓氏。要不然,跟那个廉兰·玛迩辉他们一个姓氏,可真的是……太过恶心了。
相对于洛伊邪忒·玛迩辉,其实龙邪还是更喜欢洛伊邪忒这个名字。
龙邪说:“露宝·玛迩辉还没有结婚之前,我觉得她是一个疯女人。但现在,我却觉得她更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婆娘了。舌头被我砍了之后也还是不消停,不是跟我斗智斗勇就是跟我的人工智能和空气斗智斗勇,我实在是觉得她烦躁极了。所以,我就跟她小小的玩了一个游戏。”龙邪嘿嘿一笑。
游戏。
如果这个词只是从小孩子或者是青年男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凯丁·玛迩辉自然是觉得这个所谓的‘游戏’只不过是平常孩子气又有趣的游戏罢了。
可偏偏,是从龙邪这种冷血无情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既如此,他所谓的‘游戏’真的是‘游戏’吗?是凯丁·玛迩辉想象的那个游戏的意思吗?显而易见,并不是。
看龙邪那兴奋雀跃的模样就知道了,这不摆明了就是……乐在其中的一种别样的恶趣味。
其实凯丁·玛迩辉觉得龙邪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虽然看上去是一个正儿八经的人,但这也只是表面看上去而已。凯丁·玛迩辉本以为他是重情义。但后来发现,他似乎只是疯批而已。有点儿,恶趣味似的喜欢折磨人。
要不然,也不会下手如此果断,瞧见了这一种场面,即便是淡然,也不会真的是半点儿动容都没有。似乎是,他经历过了更多的雨雪风霜,遇到过比眼前更加血腥的场面。
若是如此的话,凯丁·玛迩辉他们的确是技不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