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来传话时,姜令芷正在书房坐着,萧景弋颇有兴致地在给她画像。
红袖添香,小夫妻俩别提多惬意了。
听到春杏的话,萧景弋鼻尖微微一顿,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姜令芷的反应。
就见姜令芷笑眯眯地看着他,揶揄道:“夫君,你那好侄儿回来了,你这做小叔的可要去吃席?”
萧景弋笑了,自己可真是瞎担心。
他干脆放下笔,腻腻歪歪地拉着姜令芷的手,半是撒娇半是央求道:“可是我想吃阿芷亲手做的藕粉桂花糖糕。”
姜令芷嗔了他一眼,觉得他在为难人:“这会儿哪有桂花?”
萧景弋想了想,倒也是,才刚立夏呀。
于是他又换了一个:“那就吃青菜瘦肉粥,阿芷,为夫身子弱,吃不得席面上那些油腻荤腥。”
姜令芷:“”懂了,反正他就是不想去。
萧景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让她看桌案上的画:“阿芷,你觉得我画得像不像?”
画像上是姜令芷的模样。
圆润的鹅蛋脸,漂亮的桃花眼,神韵十足,她颇有些意外:“没想到夫君这舞刀弄枪的手,作起画来,也这般精巧”
她的话停了下来。
因为某人那不老实的大手已经从裙底钻了进去,捉弄得叫她根本无心再说话,
天才刚黑呀,他怎么就开始这般不正经啊!
萧景弋抱着她换了个方向,二人面对面的坐着。
裙子已经被他撩起来,他的手把着她的腰,嘴上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阿芷,好怀念我没醒的时候啊,你整夜整夜地在床榻上与我亲近。”
姜令芷小脸一红:“”
想让她自己动倒也不必这么委婉。
但是委婉不委婉的,她也实在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正经夫妻,没羞没臊,不做白不做。
二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刀剑入鞘的那一刻,萧景弋找回了久违的归宿感。
男人嘛,有些时候,也是很想被心爱的女人掌控的。
那边雅园酒席备好后,陆氏等了好久,院里都没人来。
陆氏等的不耐烦了,转头朝丫鬟发作:“春杏,我叫你去各院送信请他们过来,你可都送到了?”
春杏一脸尴尬:“奴婢确实送到了!”
话音刚落,二房的李嬷嬷就过来传话:“大夫人,我们二老爷和二夫人说,大公子回来是好事,只是二夫人怀着身孕需得好好歇息,就不过来了。”
理由倒是十分充分,但二夫人来不了,怎么二老爷也不来?
李嬷嬷自然还有话说:“二老爷担心二夫人的胎像,要陪着。”
“还有二公子说自己学业要紧,大姑娘婚期也将近了,忙着绣嫁衣呢!”
陆氏:“”
无话可说。
她咬着牙摆摆手,让李嬷嬷走了。
随后三房的丫鬟香玲也过来了,说了差不多的话:“二姑娘萧婵睡得早,非要三夫人陪着,三夫人也来不了了。”
陆氏:“”
她刚要说话,雪莺也来传话:“大夫人,我们将军身子不好,四夫人忙着照顾将军,也不过来了。”
陆氏简直气得想掀桌。
这些人都想干什么?!
她的宴儿娶的可是公主,他们居然敢这么不把未来驸马给放在眼里?
到底还是萧景平劝她:“好了,许是这几日都事忙。等宴儿迎娶公主入府,一切都好了。”
言外之意,公主进府后,谁还敢不给大房脸面?
陆氏心里泛着苦,老爷,还有什么脸面可挣啊?等公主进了门,咱们就得分府了呀!
一眨眼便是萧宴大婚的日子。
萧宴一大早就换上了喜袍,与国公府的众儿郎一起出门迎亲,姜令芷和府里的其它女眷坐在一处闲说话。
顾氏如今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了,比先前也丰腴了不少,眉眼含笑,眼神都比从前松弛了不少。
女人过得好不好,那是从脸上就能看出来的,顾氏便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日子过得舒心的贵妇人。
顾氏捏着帕子,笑呵呵的:“从前啊,总想着当一当这国公府的掌家主母,真当上了才知道,还是当甩手掌柜的好。”
姜令芷跟着打趣:“二嫂你还好意思说,自打我接了你的活计后,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你倒是清闲得不得了。”
顾氏有些不好意思地嗔她一眼,又看了看另一桌席面上的萧景弋,拿肩膀轻轻地撞了她一下:“这景弋都醒了,你们也不说加把劲,生个孩子出来。”
姜令芷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已经很加把劲了,可这也不是光她一个人使劲就能行的事啊!
顾氏见她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