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武竟然是从江秀秀哪里知道的,裴行之记得当时江秀秀的样子,眼神躲躲闪闪完全不敢看他。
而江武更好笑,说:“你也不要怪我了,到时候你跟我妹妹结了婚,我们就是一家人,后面再有大学生名额,到时候肯定是你的。”
江秀秀羞恼道:“二哥,你胡说什么呢?”随后又对裴行之说:“行之哥,你别听我二哥的。”
江武则不满意:“我哪有胡说,你跟裴行之那些事情附近的村子都传遍了,你名声都坏掉了,他不娶你谁娶你。”
“哎呀,我跟行之哥还不到那个程度,别听他们胡说,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清者自清,我才不在意。”
说着,又对裴行之说道:“行之哥你也别在意。”
裴行之被这兄妹俩的一唱一和给逗笑了,“江二哥你说笑了,我跟江秀秀什么关系都没有,都是村里那些人谣传的,你别放在心上。”
“那可不行,都是因为你,我妹妹名声都坏了,你必须负责。”
裴行之面色冷了下来。
“而且来之前,我爹都说了,让你晚上来我家吃饭,顺便商量一下你跟秀秀的婚事。”
江秀秀注意到裴行之脸上寒意,心有些慌了,连忙阻止道:“二哥,你别说了,什么婚事我怎么不知道。”
江武打开江秀秀的手,抱怨道:“还不是都怪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天天跑人家知青队来,又闹出那些事情,爹和娘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但是谁叫你是江家的女儿呢,爹娘疼你,这才让我来叫裴行之回家吃饭。”
“二哥,你回家,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眼看裴行之眼中的嘲弄越来越重,江秀秀嗓音里都带着哭腔了,她二哥这猪队友能不能别给她添乱。
“江二哥麻烦你弄清楚情况,我裴行之才是受害者,自始至终我没有对江秀秀表示过任何好感”
“自古以来没听过受害者要给加害者负责的。”裴行之站的笔直,语气低沉有力。
只是脸上毫不掩饰的嘲讽,让江武恼怒不已,他江武在清河村从来没被谁丢过面子,今天却在裴行之这里一而再再而三丢脸,他气也上来了,额头青筋暴起,语气恶劣:“裴行之你这是不想娶我妹妹的意思了。”
裴行之可不怕,清河村江家虽然有些话语权,但也不是他江家一家独大,“从来没有的事,哪来的想不想。”
江武面目狰狞,怒瞪着裴行之,“告诉你裴行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忘了你的成分。”
见江武拿他的成分说事,裴行之眼神冷得足以让人打寒颤,身世是裴行之想隐瞒的事情,但是裴行之平生最恨的事情就是被人威胁,身世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但是绝对不会成为他的把柄。
如果想用这个逼裴行之就犯,那么就注定让人失望了。
裴行之淡淡说了一句:“你可以试试。”随即就准备转身离去。
裴行之蔑视的口吻,让江武彻底压不住火气,几步上前就拽住了裴行之的衣领,在他耳边警告道:“裴行之你别太嚣张了,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我今天不跟你打嘴仗,但是丑话我说在前头,你今晚敢不来,今后就别想离开农村。”
说完,江武狠狠松开裴行之,阴着脸拉着哭闹不已的江秀秀离开。
裴行之眼神不变,认真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回了知青院,面对大家的关心,裴行之温声感谢,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吃掉最后一口馒头,裴行之用手捧起一口从山上流下山泉水,喝进嘴里。
真是奇怪,山里的水明明那么甜,为什么有些人却那么让人反胃呢。
“喂,你是裴行之?。”
寂静的山林之间,响起的声音一道软绵的女声,裴行之瞳孔,仰头寻声望去。。
小溪上游处,一个背着竹篓的女孩从灌木丛里走出,对方穿着粉色的薄衬衣,下面是黑色灯笼裤,肉肉的脸上两个眼睛圆溜溜的,两颊的婴儿肥凸出来像小孩子一样,皮肤是粉白色的,看着就像一个粉嫩嫩的水蜜桃。
女孩子的身材并不纤细,四肢跟脸一样都是肉嘟嘟的,但是因为身体比例好,仍然能看出轻微弧度的腰身。
女孩手里还拿着一根笔直的树枝,走到哪里哪里的花花草草就沦为‘刀下亡魂’,就裴行之打量她的这会儿功夫,对方身边的膝盖高的野草已经看不见了。
同时另一手在裤兜里摸索着什么,裴行之只看到一点红色,应该是山上的野果,女孩的手不停地往返于裤兜跟嘴之间,动作有条不紊的,站在裴行之上面的草埂子上,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打量着他。
裴行之不认识这张面孔,但仍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清河村鲜少露面,又被养的那么圆润的只有一人——村支书孟爱国的女儿孟晚秋。
“接住我啊。”胖姑娘对着裴行之喊道,一点也不客气,莽撞地冲了下来。
雨后的泥土松松垮垮,稍微一用力就散开来,加上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