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你。”郁桐将头深深埋在苍梧的肩侧,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轻声呢喃:“很想很想。”
自明白他心意那一刻,于他,不论是对感情还是其它,她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除去解蛊一事,亦是从未对他有过丝毫的隐瞒。
也一直遵循着,有难共进退,遇事一同商量的原则,甚至还太不理解他当初为何要不告而别,又三番两次将她从身边推开,故而让她以为,她一直都是他的负累。
可方才在青竹里见到月青时,她才发现,世间很多事情是由不得她的。
譬如他现在的治疗万万不可中断,景棠亦不能再有事,还有萧澜和溪儿,那么多个人呢。
她现在好像能理解他当时的心情了,她想,他先前一定是挣扎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瞒着她做这一切,因为他从始至终只想保护她,仅此而已。
一切既因她而起,也理应由她来结束。
所以,她也想自私这么一次。
竹影摇晃。
他腰侧的银发随风轻动,荡在她的指尖,有些痒,郁桐抑制住心中汹涌的情绪,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如果思念有声,你一定会嫌我烦。”
“哪里的话。”
他怎会嫌她烦。
“你呢?”
郁桐抬眼深深凝视着他的脸,周遭朦胧一片,她清澈的眸中倒映着他柔和的模样。
往后,这样的他,她恐是再也看不到了。
“岂止是想,都已经想入非非了。”苍梧闻言温柔揉了揉她的头,低音含笑,浸着宠溺。
郁桐抬手轻抚他的下颌,一点一触,葱白的手指扫过他的面颊,勾勒临摹,视线停在他的眉骨处,随即眸中荡起一抹柔软笑意。
“是吗?”
她的声音轻柔,后踮起脚尖,仰起头慢慢向他的唇贴过去,在上面轻轻碰了一下。
“不要勾我。”苍梧双眸深邃,垂眸幽幽地看着她,眼底似有隐隐火光。
“没有...”
她是真的好想他,她想记住他现在的样子。
郁桐忽被他挑起下巴,男人柔软的双唇印上来,后面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全然被融化在炽烈深吻当中。
他眉眼间的情.欲浓烈,呼吸微沉,扑洒在她的面颊,热烈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深深探进她的眼底。
风声婆娑,竹影交错。
他吻在她的唇,辗转缠绵,勾画着馥郁。
微凉的指腹似不经意间划过她的手掌心,酥酥麻麻的,自她的指尖过遍四肢百骸,在她的心头荡起涟漪,点起丝丝热意。
自失忆过后,他的吻总是带着勾魂的欲.念,也愈发放肆,还一次深过一次。
关于索取,他要多少她就有多少,也从不退缩,但这次不一样。
郁桐的眼睫轻颤,微微启齿,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咬,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的唇际间弥漫开来。
苍梧松开她,唇上染红。
微风稀稀,他腕处的白色缎带露出一截在风中轻荡,藏在他袖中的毛丝鼠也跟着蹦跶出来,跃至郁桐的肩,小家伙的身子软软趴着,睁开圆溜溜的眼,呆呆看向他。
“还有两日,点到为止,现在不能太过火。”郁桐抬指拭去他嘴角的血渍,唇色潋滟,眸底水雾朦胧。
再不阻拦,怕是拦不住。
“只许夫人放火,不许为夫点灯?”
苍梧轻握住她的手腕,微热的指腹掠过染在她指尖的血丝,他的神色晦暗,嗓音低哑:“敢做不敢当?”
之前嫌他什么都瞒着她,现在也没什么话是从他嘴里说不出来的。
她也不知道现在应该如何接他的话,即便接了,也不敢保证他会再说出什么胡话来。
郁桐缓缓低下头去,选择沉默。
“赤柇方头不曾见你在此,是出了什么事?”苍梧垂眼睨她,眸中的温和有增无减,转了话头。
近期,她日日都会坐在竹亭里,读着经书,亦或是翻翻心法,是以在赤柇取药时,还会同她交待几句,再问问沈希礼的动向。
“是出了一点情况,外头现在正闹疫疠。”郁桐如实回答,于这件事,她并未作隐瞒,且外面都是他的人,她心知瞒不住,过不了多久他便会知晓。
藤花飘然,轻盈落至她的衣衫,毛丝鼠抖了抖身上的毛,苍梧的目光也跟着一晃。
“他找过你?”
“现在还没有,但也快了。”
似想到什么,郁桐忽抬首看向他,微微蹙眉,脸上写满忧色,“你是因担心我,才在这紧要关头出来的?”
苍梧抬手捻去她身上的花瓣,浓密的睫羽在他的眼底覆下一层浅浅的影,湮去了他眼底的情绪。
“最近总是心绪不宁,出来看看。”
该说的他先前都已说过,现下关头,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