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步(1 / 3)

听到苍梧发话,赤柇犹豫几许,后还是应了下来。

“二位若是不嫌麻烦,可与夫人一同离去。”见天煞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出口处不曾移开,苍梧对地煞说道。

和天煞相处这么些年,地煞早就看出她的异常来了,天煞也并非脾气不好,从前她人健谈,机灵又活泼,她变成现在这副古怪的模样,错归于他。

他也带着天煞看了不少的大夫,唯一一个说能治的,却要他以双灵心法作为交换,二人一路打听许久,听闻此物在雾泉谷,才会来此。

地煞低着头想了想,欲将天煞托付给赤柇之际,徒然察觉天煞紧握他的手腕不放,先前每每遇到危险时,天煞就会如此。

天煞明显想走,看地煞在那迟疑了小半天也不说话,赤柇不由催促道:“走吧走吧。”

待不见几人的身影,苍梧适才走进一侧甬道。

期间亦是无人注意到,他眸中有一闪而过的红光,和垂在他身侧的手背上若隐若现的殷红血线,本是在肆意生长,随后又逐渐消散。

......

月映青山,微风过畔。

层叠的山峦围裹着葱郁的树林,一辆板车在林间的小路上缓缓行驶,板车的车轱辘不时颠簸两三,偶尔惊起一片雀鸣。

郁桐是在一阵阵颠簸中醒过来的,入目是一片密林,四处幽黑寂静,偶有几声鸟鸣回荡在耳畔,她的身侧坐有一对男女。

想起身却发现被点了穴,后颈处传来轻微的刺痛感,让她逐渐明了,这几日,苍梧一直都在她的面前做戏。

不管是认她拒她,亦或者亲近于她,他都表现得从容。

她知道他是在担忧她的安危,可她又何尝不是?

在遇险时,他第一时间想的便是要她走,而她想的却是二人一起共同应对,她希望他能带上她,哪怕是一次都行,但一次都没有。

他本就没想过要同她一起来此,唯一妥协的时候,还是她用自己威胁他,再回想起苍梧每每唤她夫人的时候,她只觉颈侧的刺痛就愈深一分。

于他而言,爱可以伪装,不爱也是。

“尊主并非似传言那般暴戾恣睢,江湖为何会有如此传言?”一道浑厚的声音猝然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地煞。

郁桐在黑夜中眨了眨眼,借着此间空隙,她尝试着冲开身上的穴道。

赤柇的嘴里叼着一根枯草,他扬起手中的鞭子,抽了一下拉板车的老牛,应道:“好歹为一方之主,若不如此,那岂不是随意被人给欺负了去?”

伴随老牛“哞”一声,毛丝鼠直接从郁桐的衣襟里跑了出来,一连在她的脸侧蹭了好些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地煞循声朝郁桐这边看过来时,她已阖紧了双眼,只是那团不太老实的毛丝鼠趴在她的肩侧,磨着嘴里的细牙,那架势似想咬她。

“......”

地煞见势徒手抓住那小家伙,转头接着问赤柇:“什么意思?”

他会问这些,只因天煞从前喜欢听些江湖趣事,这么些年,刚头那是天煞第一次理他。

“主子刚上任不久,便引得不少人来赤蛊峰寻仇,欲趁势灭了众人心头之患。

且不说赤蛊峰常年有瘴气环绕,再者有蛊虫加持,多数人还没进来,便被这瘴气和蛊虫侵噬致死,是以杀人不见血,至于这疯魔成性......”

赤柇抬手拿掉嘴中枯草,顿了顿,继续说着:“我们虽不去找别人麻烦,但找事的人丝毫不见少,恰巧那段时期主子不在,于是我便冒充他在外胡乱做法。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使得赤蛊峰方圆十里之内不见人影,清净了许多,时间久了,便形成此番局面。”

前面地煞可以相信,后面他只觉荒唐,他不由自主看向天煞,心不在焉道:“这就有些离谱了。”

“事实就是如此。”赤柇回他,也不与他辩解什么。

一抹身形穿梭在密林间,惊跑了栖在枝头的雀,绿叶离枝簌簌而落,板车的轱辘突然颠了一下,郁桐的手指也跟着轻轻一动。

“再过一个路口,往东行两里地,便能见到一条河,届时会有人接应你们,还得劳烦二位,将夫人送至赤蛊峰。”

赤柇松开手中缰绳,他的双脚还未踏向地面,身后徒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我又不是行动不便,也认得回去的路,自己会走,不用麻烦别人。”

闻言郁桐从板车起身一跃飞身而上,身轻如燕,足尖轻点枝叶,立于之上,垂在她身侧的青丝迎风拂动,衣袂飞扬,月光轻盈落在她身上,似在她的周身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

“萧涧主,你当真就这么狠心,不管主子了?”赤柇站在板车旁,在沉沉夜色中仰起头看向她。

郁桐微启唇瓣,不甚在意开口:“他三番两次赶我走,我又何必硬要自讨苦吃,一再跟着人家不放。”

旁侧的枝头不时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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