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气化三清呀。”老者收回手,接着又从腰后拿出油纸包,补充道:“仅一成功力便能接住我一招,难怪人人都觊觎这双灵心法呢。”
一气化三清,可短暂封闭自身内力,会致使人误以为其武功尽失,从而造成脉弱之象,也探不出个虚实。
明明遭受刺骨的啃噬,却未闻他喊过一句疼痛,怕伤了她,又在清醒之际封住全身经脉。
“前辈,他怎么样了?”郁桐看向老者,疑惑问他。
“因一气化三清,实际情况还需三日过后才能知晓,他虽堕魔,却还残存一丝理智,若能寻到心法下册,或许还有得救吧。”老者笑嘻嘻地说着,迫不及待撕开手中油纸,见着那只冒油的烧鸡时,他两眼放光。
郁桐拿出手帕,拭去苍梧嘴角边的血迹,又垂眸睨向他的手腕,徒见猩红一片。
“我刚刚都看到了,他怕杀人,才将这楼兰丝反绑在手,这楼兰丝可是雾泉谷之物,锋利无比,看看他这手,咦,好多血。”
老者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后退一步,又咬了一口烧鸡。
“那您可知晓,这个要如何解开?”郁桐掀开衣袖,将手镯递给那老者看。
“我看看。”老者本是吃的不亦乐乎,见她提问,期间往自己身上抹了抹手中的油渍,慢慢打量起郁桐手中银镯来。
“枯骨镯啊,圣女之物为何在你的手上?还不知其用法,莫不是你盗来的吧?”
“不对,他好像会用。”
“那你问他呀。”老者一句接着一句,对着郁桐说道。
郁桐:“......”
“他现下晕厥,不知何时会清醒过来。”郁桐的语气轻缓,神色暗淡,又轻轻擦拭他腕处的血迹。
雪一直下,不远处出现几个人影。
“楼兰枯骨,一步一紧,其实我也不知这楼兰丝要怎么解,按照寻常的法子定是解不开这银丝的,关键在于这手镯。”
“枯骨镯是圣女防身的利器,这楼兰丝即绑住他,他只能距你三步开外,无法近你的身。
一旦他想靠近你,银丝会绞断他的骨,不过废一只手而已,若是你主动去靠近他,即便他绑这楼兰丝也无用处。”
老者嘴里吐出一根骨头,他指着苍梧手背消失的血线,又清了清嗓子道:“你再看看他的脖子和手,都这么些天了。
我见他也不是很想解这牵丝蛊,才着急出手救你的,不然他拿这银丝绑自己干嘛?”
“为何不想解这牵丝蛊?”郁桐偏过头看他好几眼,像是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人影距离三人越来越近,老者的面色突然有些惊慌。
他连忙丢掉啃得只剩下一推骨头的烧鸡,抬手将本就凌乱的头发搅合得更乱,当即装傻充愣,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给我烧鸡,我帮你卜卦,不要钱的。”
待人影走过来,老者紧忙躲在郁桐的身后,颤颤巍巍,俨然一副恐慌模样。
郁桐:“......”
“你这疯老头,三番两次入室偷食不说,还到处造谣撞骗,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其中一人指着那老者谩骂道。
“你不给我吃食,你还说我骗人,你欺负老人。”老者藏在郁桐身后缩成一团,极力狡辩。
这老者明显是在装疯卖傻,想起他卜的卦,又掂量着他方才说的话,郁桐半信半疑。
眼看那人从背后掏出木棍,要出手打人,老者突然大喊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孙女,你们要钱找她!”
闻声五六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郁桐身上。
“……”
“疯子的话你们也信?”郁桐扫了几人一眼,声音淡淡。
“刚才还见着你们聊得火热呢。”掏棍的人嚷嚷道。
郁桐轻笑一声,续而说道:“对,他说你们一直欺负他来着,这棍子这么粗,你们怎可下得去手?”
“我看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赶紧还钱!”
“我又不欠你们钱。”老者再次申明。
“先打一顿再说,看他还敢不敢嘴硬。”又一人撸起袖子准备干架,郁桐忽瞥见那人前襟处有字样。
同今早线人传给她的字有些相似,两张纸条仅写一字,她不会记错。
“欠多少银两,我替爷爷还给你们就是了。”郁桐接连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