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人家的东西。
娘被逼死,爹还被人杀,世人哪会轻易放过他们。
短短几句简述,却让她徒觉时间走得很漫长,心里甚至还堵得慌。
郁桐的长睫微动,她放下手中的棋子,伸出手搭在他的骨节清透的手背,温和说道:“阻拦他们的,从来都不是他们自己,而是世俗。”
苍梧静静地看着她,眸色深了几分,轮廓分明的脸在夕阳的晖映下,显得格外耀眼。
“花虽会枯萎,但爱不会绝迹,爱即飘渺又脆弱,却能征服万物。
爱是一种本能,人人都有,也没有人规定,因身份异同和种族原因排斥他人。若是有人无法接受,那是他们的事,无关你我。”
郁桐看向他深邃的眸,覆在他手背上的力道不由加重了一些。
“你要记得,这世间总有人会爱你,还会时时刻刻惦记着你。”
她自小不知谁是亲爹娘,但现在她突然有了家人,从无到有,她自然开心。
但他不一样,他本可以快活地过这一生,她也无法与他感同身受,今天她若是不问,她都不知道到何时才能知道这些。
苍梧虽未语,但他脸上的笑意和煦。
说着,郁桐抬手扯下绑在头上束发带,从位上起身,来至苍梧的身前,将其系在他的手腕处,还打了一个好看的结。
临了,她弯下腰,双手捧住男人的脸,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烙印。
落日拂煦,斑驳了蕴藏在他眸低的暮色,恍惚间,他还能看见她的睫羽染了一层白白的绒毛,带着细微的光晕,明晃晃地扎进他的眼睛。
郁桐垂睫看着苍梧,她的眼波流转,似要将所有的温柔都溢出,“不论一个月、三个月,甚至更久,我会一直等你。”
苍梧睨了一眼绑在手腕上的束发带,又跟着起身,伸手一揽,将她圈在怀里,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这次不会让你等太久。”
“嗯。”郁桐轻笑点头,柔声说道:“我曲子还没学呢。”
“那...现在学?”
“也行。”
......
苍梧走后,茶楼冷清了不少,自顾君和景棠去了飞花教,也一直没有消息。
郁桐每天都会去组织看看情况,几人的状态同前几日一样,没有任何异常,但也都没有好转的趋势,疯的还是疯,睡的也不醒,毫无进展。
今日天色阴沉,小雨延绵而下。
郁桐端着药,在路过莫烟屋子时,扣了叩门,莫烟应了一声便让她进去,她将托盘搁在桌上,顺势推开木窗,凉爽的风从外面洒了进来。
她今天来不是找莫烟翻旧账的,而是想问问其他的事。
“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莫烟倚在坐榻边,侧眸看着郁桐。
孩子是她养大的,她心里在想什么,她一看便知。
郁桐又端起药碗,递到莫烟的身前,见其接过,她便开口问道:“阁主可曾听说过,苍逸舟这个人?”
苍梧只是说了个大概,但她想知道的具体一点。
莫烟又跟着笑了笑,喟叹道:“你们两个,都挺会来事。”
有事都不当面说,反倒问起她这个局外人来。
“穹苍宫从前习的是剑道,苍逸舟与温栢寒曾是谷大师的亲传弟子。
传闻苍逸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而温栢寒德才兼备、和蔼至亲,两位都深得谷大师的喜爱。
一直困扰着谷大师的,是他不知将这宫主之位传给哪个徒弟。
后来他便想了一个法子,分别给了两人一套剑法,直言三天后,让他们在擂台比武,胜出者就是下任宫主。”
莫烟的手舀着药勺,垂眸看着碗中棕色的药汤,“多数人以为,苍逸舟定会夺得这宫主之位,不曾想他输了,还废了只右手。
传奇败落,众芸纷说。但这位谷大师对其也是疼爱有加,甚至寻便天下名医,欲医好他的手。
温栢寒虽得了宫主之位,后才得知,苍逸舟当时是因负伤在身和他比试,这以德服人可不是白叫的。
还将剑道改为医道,定令不可随意在门派内私自斗殴。”
雨淅淅沥沥。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苍逸舟在短短数月间,练成了左手剑法,期间还带了个异族女子去见谷大师。
后面谣传,苍逸舟比试失利,全是因那异族女子而起,他且被迷了心窍不说,还忤逆师门护着外人。
无奈之下,谷大师让想他与那异族女子断了联系,那异族女子却道,她已怀有身孕数月,断不了。
因顾及颜面,后来是温栢寒出面,解决了这场纷争,不日二人便成婚。”
说到此处,莫烟轻笑了一声。
“传闻他们成婚之日,那异族女子醉了个人仰马翻,扬言他们中原人真好骗,她都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