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怨(1 / 2)

任清音带着任墨予和莫言离去,一切仿佛恢复了平静,可任谁都知道,一切并没有那么平静。

每个人都是各怀心思,却又不敢表露。

安浥尘紧绷着脸站在院子里,依然紧紧握着手中的剑,身上被一股杀气萦绕着。

南宫珝歌走到他的身边,心中更加愧疚,“浥尘,对不起。”

听到她的声音,他身上那隐隐喷薄的杀气渐渐收敛,“与你何干?我见过任墨予的是如何纠缠你的,这帐终究是要让他们还的。”

她苦笑,“可事情因我而起。”

她和安浥尘心心念念的婚礼,就变成了这般的一地狼藉,南宫珝歌心里的不爽,犹在安浥尘之上。

“不必生气。”二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朝着安浥尘丢了个眼神,“让他看到你们成亲,你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该生气的是他。”

二叔自认为自己的说法没有问题,有什么比让情敌看到自己和爱人成亲的场面更刺激、更出气、更爽到飞起的呢?

一旁的小辈们几乎有志一同地点头,在他们的认知里,这比话本子故事爽快多了。

结果,就是所有小辈,连带长辈二叔,都收到了安浥尘凌厉的眼神,杀气未褪之下,眼神所过之处,无一人敢对视。

二叔心里一惊,他的话不仅没能安慰安浥尘,反而触了霉头。在寻常人看来,这话的确够令人开心的,但是安浥尘不是争风吃醋、家宅内斗的人。他方才的话,就是把安浥尘与那些肤浅的人视作一样了。

看着一群噤若寒蝉的安家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安浥尘忽然笑了下,“二叔说的有理。”

随后,他看向南宫珝歌,“走,别耽误了时辰,拜堂。”

这一次终于在一片和谐中,完成了拜堂的仪式,南宫珝歌和安浥尘在一片欢笑声中被送入了洞房。

身在洞房中,南宫珝歌却没了之前的轻松和自在,多少有些沉闷。

安浥尘看穿她的心思,“还在不满?”

“嗯。”她毫不遮掩,“我娶你,既是想要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也是想要给你一个美满的回忆。”

回忆是留下了,但是美满就……而且婚礼这事,也不能再来第二次。所以怎么想,怎么替安浥尘憋屈。

安浥尘失笑,“其实二叔说的对,他来闹我的婚礼,还没成功。我的回忆里多了笑料,他的人生回忆里,才满是郁闷。尤其是……”他的笑意更大了,“若他将来跟了你,一辈子都会成为我的笑柄。”

所以,他原本的不悦,是因为想到这个才突然笑的。

不是不染纤尘的安家家主么,不是雪山白莲的孤傲绝世吗,不是不屑于任何勾心斗角、家宅纠葛的么,这笑容为何充满了期待?

安浥尘,你变了。

南宫珝歌不满,“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和任墨予之间能有什么?”

安浥尘带着那份怡然自得,嘴角藏着浅浅的坏,“以他现在对你的痴迷,你觉得没有什么?”

“他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样。”她闷闷地回答。

“他虽不是魔族人,但他的气息也很好用。”他含笑回答,成功得到了新晋妻子的白眼一枚。

安浥尘有一句话咽在了肚子里没说:我看不到你的命格,但我能看到他的。

命运这种东西很神奇,他自己窥探天道,深知天意不可违,所以,他更想看看那些嘴硬的人,会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自己既定的命运。

这么想来,真的是很有趣呢。

安浥尘将这些念头抛诸脑后,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人,“今夜是属于你我的,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人了。”

烛光跳动在他的眼底,温柔染满了他的脸颊。

她身上的喜服是他挑的,她额上的发饰也是他挑的,几乎她身上的每一件,都是安家主亲力亲为。原本,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与这些事物无关,却才发现,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有些事情本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她的身上覆满了他的气息,瞬间满足了他强烈的占有欲,外人都道安浥尘清冷出世,不会拥有俗世的情绪,唯有他自己清楚,他不是没有,而是从未有事情值得他表露本性。

但她不一样!光是想到她,他便情不自禁地会笑,会觉得心头全是满足。

他的目光始终盯在她的脸上,南宫珝歌嫣然一笑,“家主,对你的妻子还满意吗?”

他略微沉吟,“这个,得看妻子的表现。”

褪去了家主的冷漠和庄重,他在她面前也是会玩笑,会调侃的。她爱极了他人前人后两幅模样的状态,总是让她觉得,自己是唯一一个能够看到安浥尘内心的人。

她轻轻解开他的腰封,“那今夜,为妻的得好好表现了,免得明日被夫君赶出家门了。”

她的声音柔柔的,仿佛羽毛般刮过他的耳畔,勾得人丝丝缕缕的痒,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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