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残忍的兴奋,老者冲上前撕扯着,却被她踹倒在地。
老者咬牙,“你强行破除我族血印,族长定然有所感知,你无非是要那圣器,不如早些拿走,若是族长带人赶回,只怕你也讨不了好。”
“就你们这群废物,想必族长也是个无能之辈,我会怕你们?”女子越发张狂了起来。
这时,一名手下走到她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轻语,“老大,不如先拿东西吧,若是出了岔子,主上那边不好交代,你要杀他们,等得了东西再杀不迟。”
女子想了想,把手中的孩子丢在地上,走向了祠堂门前。
之前,她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强行闯进去,却吃了个暗亏,这一次不敢托大,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水晶般剔透的瓶子,透明的瓶子里,是深沉的红色。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瓶子,里面的血没有风干也没有变得漆黑,鲜艳的仿佛刚刚取出来似的。
她将瓶子里的血撒向大门,那红色就这么凝在了半空中,随后渐渐蔓延开,犹如一层血瀑般,看着很是瘆人。空气里也是浓烈的血腥味。
那血在空中跳动,然后一点点地消失,仿佛被吸收了般,最终消失在了空气里,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女子看到血瀑消失,冷笑了一声,抬腿跨进了祠堂里,这一次再也没有无形的阻碍去阻挡她,她顺利地走到了祠堂中。
祠堂里空荡荡的,没有牌位,没有灵堂,唯一有的,就是一支悬在正中的笔,半透明的笔身从头至尾,像是冰玉打造的一般,除了漂亮,却也看不出任何特色了,而且通体黯淡,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般。
说它黯淡,却又仿若有灵,在空中慢慢地旋转着。
老者看到笔,咬牙瞪着女子,“这亘古笔自有它的灵气,你拿不走的。”
他们身负魔族血脉,因灵气不够,亘古笔都不能为他们驱车,更别说这群人想要靠野蛮手段硬夺。
女子看着老者,不屑开口,“我都说了,你们是废物。”
她看向身边的人,所有人从身上,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水晶瓶,每个瓶子里都是一瓶满满的血。
而她,却是拿出了一个水晶匣子,她将匣子打开,那些人开始将自己手中瓶子里的血注入匣子中。
她冷笑着,“你们魔气不够,我就找一个魔气够的人,把血取了,你们的圣器必会为我所用。”
果不其然,随着匣子里的血越来越多,原本凌空而立的亘古笔忽然快速地旋转了起来,似是被血腥气吸引,缓缓地朝着匣子飞来。
随后,它一头栽进了匣子里,接着,匣子里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仿佛被吸收了一样。
南宫珝歌若是在场,她一定会发现,这个情况与自己唤醒连花盏时的情形几乎一样。
而血每下降一分,笔的灰暗就褪去一层,逐渐变亮。
女子看着匣子里血量下降的速度,不由皱起了眉头。身边的手下也靠了过来,“老大,这玩意也太贪了吧,好像不够啊。”
女子来时曾受主上吩咐,若是能直接唤醒亘古笔最好,若是血不够,她也只能先行带回,好在这特质的水晶匣能够封印血气,自己不需要触碰这东西就能带走,否则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她想也不想地立即阖上匣子,“走。”
几人跟在身后,迅速地踏出了祠堂门外,她抱着匣子,看了眼天色,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一轮明月升起,照映在大地上。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扫了眼地上的众人,冷冷地开口:“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是!”手下迅速举起了刀。
老者迅速将孩子再度拉到了身后,即便他知道这样没有根本的改变,却还是螳臂当车般地站在了前面。
寒光扬起,落下……
“叮”
“叮”
“叮”
一连串清脆的响声起,数枚珍珠从远处射来,打在刀身上,原本厚重的大刀瞬间断裂成两截。
女子骇然,“什么人?”
月光下树影旁,女子白发飞扬,眼瞳如血,带着瘆人的光芒一步步地踏出,“我罩的人,你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