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记了,想必他们久等了。快起来,饿死了。”
一听大家都在等自己,南宫珝歌也不敢怠慢,快手快脚起了床,简单梳洗一番后就赶忙出了门,与花莳去往前厅。
果不其然,才踏进大厅,就看到凤渊行、楚弈珩、君辞已经在座位上等着自己了。
看到南宫珝歌和洛花莳,楚弈珩撇了下嘴角,“我说了,让他去喊人,不折腾半个时辰以上,是叫不来的。”
洛花莳眼角一挑,媚色万千,仿若故意般回答,“忘记了。”
“是忘记了还是假公济私?”楚弈珩可不纵着他,没好气地问道。
“你占了几个时辰,我伺候一会也不行么?”洛花莳不甘示弱,回应着。
眼见着两人有来有往的,南宫珝歌额头青筋一跳,赶紧坐了下来,“你们还有力气说话啊,我饿死了,先吃饭吧。”
她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肴,肉香菜香酒香,让人在大漠中,喝了数日水,只舔过干饼的太女殿下腹内顿时馋虫大动,她拿起筷子,伸向了一块肉。
那块肉,晶莹剔透浓油赤酱,她甚至都能想象到,夹在筷子上那晃动欲碎的质感。
“啪!”四双筷子同时架在了盘子上,南宫珝歌的筷子,就在咫尺之遥被挡住了。
这……
南宫珝歌抬头看向四人,心头暗忖这也太巧了吧,五个人想要吃同一块肉?
显然不是,因为那四双筷子是横着架的,摆明了是为了拦她。
南宫珝歌默默地缩回了筷子,看到一旁的鱼,眼明手快地又伸了过去。
“啪!”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四双筷子。南宫珝歌无语,眼神撇向一旁,两碗干净清澈的米汤放着,显然,这才是她的晚餐。
凤渊行的声音淡淡飘来,“殿下,自觉点。”
她苦笑摇头,“我知道不能吃大鱼大肉,我就想舔点油花也不行么?”
回应她的就是四双不赞同的眼睛,南宫珝歌也就彻底作罢,端过碗,一碗递给了君辞,自己捧起另外一碗,慢慢地喝着。
眼睛是不能再看桌子上的菜了,那就看点其他的吧。她的视线里,除了四位夫君,还是四位夫君。
真是好看啊,风姿卓绝,眉目如画,各有各的气质,各有各的风情,牡丹盛放、茂林修竹、海棠乍醒、青松承雪,人在身旁便是人间最极致的风景。
想起数月间的颠簸,如今终于可以坐下来吃上一顿饭,原来人世间最简单的东西,有时候也是难求的。
心头宽慰,嘴上也忍不住调皮了起来,“原来你们还是生我的气,用这样的方法,让我看得到吃不到。好吧,我道歉我认错,我盯着肉连喝五天粥,当做赔罪。”
凤渊行嘴角扬了起来,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筷子,“那倒不必,毕竟真的惩罚你,心疼的还是我,就算我不让你吃,总有人是忍不住,会偷着喂你的。”
这言语如刀,连带着把其他几人的心思也揭了个通透,“其实赔罪不必,只是我有个问题想要问珝歌。”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手中的筷子都顿了下。
凤渊行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安浥尘是谁?”
南宫珝歌几乎下意识地看向了洛花莳,原来方才他不追问到底,是因为他知道更狠的在后面,四堂会审,审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