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惨叫,现在在浑身哪都疼的基础上,再加一句膝盖好疼。
嗯,非新伤,而是触碰到了昨日留下的痛,才忍不住叫出来的。
她想要爬起来,奈何被子缠在身上,腿还在打着哆嗦,纠缠之下被子滑了下去,人却依然跌坐在地,愈发的狼狈起来。
一双手帖在了她的后腰,以她最为熟悉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她也下意识地搂住了慕羡舟的颈项,窝进了他的怀中。
“疼?”他低声问着她。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他原本就好听的嗓音,更增加了一种低沉的魅力,挠得她心头痒痒的。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当她的身体重新落入床榻,那腰间的手想要抽回的时候,她却抓住了他的手腕,贴在了她的腰间,“疼。”
温暖的力道随着他手掌的动作,慢慢揉着她的腰身。
慕羡舟的内心里却是无比的跌宕起伏,这么小的身躯,他昨日怎么就下得去手,那般折磨她?越是这般愧疚,语气越发的温柔,“还有哪儿?”
她抓着他的掌心,从腰身向下,“这。”
她只顾着撒娇,却没有发现慕羡舟的眼神,也越来越深沉,隐隐还有火苗在跳动。
“还有这。”当她抓着手放在了某处的时候,原本温柔的掌心忽然变得有力量起来,她抬起头哼了声。
抬头的瞬间,唇瓣已经被咬住,眼前高大的身躯,再度压了下来。
慕羡舟才勉强披上的衣衫,又一次被他亲手扯下,抛在了地上。
昨夜如果说是自作虐不可活,那这次她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痛苦又甜蜜,慕羡舟强势但又温柔,小帝君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任对方拿捏翻转无力扑腾。
她却不知道,昨夜她那一句句不要走,不要丢下她,早已经把慕羡舟的城墙瓦解得连渣都不剩,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他当然不会走,但他,却依然不够资格做她的凤后。
大约,从此以后便留在她的身边,做个不要名分的男人吧。
慕羡舟打定了主意,便淡淡地告知了慕知浔。可怜的小丫头,才从慕羡舟不离开的喜悦里出来,就陷入了他不愿意做自己凤后,只想当个没有名分的男人的痛苦中。
她要他,却不是要委屈他,一瞬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放他自由,还是留他在身边。
所以,小姑娘忍着情绪借口说批阅奏折起了身,慕羡舟却完全没有陪她去御书房的意思,用行动告诉她还朝于她,便是再也不触碰朝堂之事,他只是她身边一个陪床。
小姑娘更加委屈了,也不知是替自己委屈,还是替他委屈,出了门便一路哭进了茅屋,找她的姐姐去了。
南宫珝歌终究是出了一趟门,秦侍郎娇惯,所以她在“北幽”京师最好的酒楼里买了几样精致的菜带回了小屋,而她的秦侍郎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眼皮都快要抬不起来了,“珝歌,你是去买棺材了么?准备等我死了直接埋?”
南宫珝歌放下食盒的提篮,才刚刚掀开盖子,某人一个扑腾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还带着几分茫然,“我闻到了什么,八宝鸭子的香味。”
南宫珝歌没好气地开口,“还不快起来洗漱,你的要鳜鱼北地可没有,但我买了‘北幽’独有的白鱼,你再不快点吃,一会凉了可就腥了。”
“吃吃吃。”秦慕容哪里还有形象,连蹦带蹿地出了门洗漱,南宫珝歌则将食盒里的菜一盘盘地端了出来。
当最后一盘菜放下,秦慕容已经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桌边,抓起筷子准备下手。
就在这一瞬间,她冷不防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地抬起头,便看到小姑娘冲进了屋子里,跳上了床,趴进了南宫珝歌的怀里放声大哭。
秦慕容很郁闷,南宫珝歌也很郁闷,因为她们都很饿。但是现在她们却要安抚一个心灵受伤的小姑娘,那谁来安抚她们的胃,安抚她们的情绪?
“你想要他做你的凤后?”
小脑袋点着。
“你怕真下了圣旨,他又赌气跑了?”
小脑袋继续点着。
“你还怕就这么留着他,是委屈了他,你心疼所以左右为难?”
慕知浔狠狠地吸了下鼻子,重重地点头。
一旁的秦慕容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榆木疙瘩劲,真是很欠揍啊。”
慕知浔此刻才分神看着房间里的另外一名女子,才发现眼前的女子竟然是自己从未见过人,冷不防咦了声,“你是谁?”
“一个快要被你的眼泪水淹死,顺道被你饿死的可怜女人。”秦慕容看着南宫珝歌,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
饿着肚子的人总是十分容易动气的,尤其是女人。
“那个男人很难搞?”秦慕容的眼神霍霍明亮。
南宫珝歌点了下头。
“想不想搞一搞?”秦慕容的搞,显然是“整”“恶作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