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搞上手,是真心的。”南宫珝歌纠正着那个字眼。
秦慕容一声嗤笑,有些邪肆,“你他妈的真心还挺多,抢老子男人说真心,搞楚奕珩说真心,你现在给我道歉,对我也是真心?”
“虽略有不同,但的确是真心。”
“好。”秦慕容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将壶中酒一饮而尽,优雅地拿出丝帕,细细地擦去嘴角的油渍,甚至还掏出一方小镜子,仔细此抹上了唇脂。
当她将小镜子揣好,手指梳了梳头发,纤细的指尖落在桌面上,猛地一掀,“那就打吧!”
一桌子的汤汤水水,猛地朝南宫珝歌扬了过去。
南宫珝歌似早有准备,脚尖微点连人带椅子滑出去一丈有余,堪堪躲过了所有的杯碗瓢勺。
稀里哗啦的声响中,所有的东西砸在地上,响的那叫一个清脆利索。在声音的伴奏中,秦慕容已身影如电,纤纤玉指在空中为爪,直接抓向南宫珝歌的脸。
南宫珝歌闪身躲过,“毁容这个,略有些过吧?”
“毁了你的脸,看看凤渊行还要你么!”秦慕容眼中火光绽放怒气迸发,指尖弹出劲气。
秦慕容的武功,这一指劲风南宫珝歌也不敢硬接,只好飞身而退,嘴巴却不甘示弱,“其实,我身材也不错。”
“还跑?”某人尖叫着,“不是说好给我打的么?”
空中南宫珝歌身影闪烁,声音却稳定,“我说给你揍一顿,又没说要挨揍。”
“南宫珝歌,你这么无耻,我祝福你烂屁股。”秦慕容嘴巴说的好笑,手中却不停,指尖弹起地上的杯盘,那些原本就破碎的瓷器被指风弹起,在空中爆开,如雨点般地射向南宫珝歌,瞬间将她逃跑的路线封闭。
不愧是打打闹闹长大的玩伴,秦慕容对她的身法,行动路线的了解可谓是烂熟于心,南宫珝歌才动,她就知道下一步该往哪儿打。
而且秦慕容打架,一向不讲究风度,只求能打赢,什么叫动如疯狗,说的就是这家伙。
南宫珝歌也没那么多仪态可讲究,随手扯下披风挡在身前,她不怕瓷片,她怕秦慕容指风带起来的那些油渍汤水,口中回敬,“彼此彼此。”
可惜太女殿下说话间,脚下却没留意,踩到了一条醋溜鱼,这滑腻腻的东西,瞬间让她脚下一顿,再想要调整的时候,秦慕容已经赶到。
眼见机不可失,秦慕容整个人跳了起来,飞扑向南宫珝歌,来不及躲闪的太女殿下,就这么被她的力道撞出去两尺,摔倒在地上。
幸亏,为了打架她准备的房间够大,而这里恰恰有一扇屏风,挡住了之前所有的脏污,令她被扑倒时不至于太过狼狈。
而秦慕容逮着了人,可没打算放手,她索性骑在南宫珝歌腰间,扯头发、揪衣服,把一腔怒气统统撒了个干净。
南宫珝歌也不客气,同样拉衣服,拽袖子,生生把秦慕容的袖子从肩头扯开了一截,露出半个雪白的肩头,隐隐还有细腻的胸,浑圆半露在南宫珝歌的眼底。
南宫珝歌却忽然一愣,停住了手,眼睛盯着她的肩头以下的部位,拧眉。
那里有五道深深的抓痕,皮肉依然红嫩,显然是新伤。
秦慕容顺着南宫珝歌的视线看去,落在那五道抓痕上,却混不在意,“干嘛,羡慕我比你大啊。”
南宫珝歌却冷了脸,“谁弄的?”
语气中,已是杀气隐隐。
这伤,在胸口。若是对方下手狠一些,那便是心脏。
秦慕容看着她的脸,似乎在品味着她这一瞬间乍现的杀意,随后噗嗤一声笑了,“一个男人。”
“男人?”
“嗯。”她随性地从南宫珝歌身上站起身,扯了扯那被拽落的袖子,挡住了雪白的肩头和胸脯,“情趣。”
情趣?
这抓到皮肉翻卷的状况,叫情趣?
南宫珝歌忽然有些噎住,既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秦慕容的表情却忽然变得有些认真,“珝歌,我们似乎同岁。”
“嗯。”
“我就要满二十了。”秦慕容突然冒出一句话,“我答应过我娘,二十岁成亲。”
这话没头没尾的,让南宫珝歌一时间琢磨不出来她的意思。
秦慕容叹了口气,“算了,不打了。”
她随手拉开了门,门外一名男子抱剑而立,神色淡漠,正是楚奕珩。
见到楚奕珩,秦慕容却是又扬起了那令南宫珝歌熟悉的不正经笑容,上上下下打量着,口中啧啧,“少将军,多年不见,果然比小时候更好看了。”
南宫珝歌以为,以楚奕珩的耿直,面对不正经的秦慕容,要么是不搭理,要么是冷眼以对。
孰料,楚奕珩竟然难得地笑了,“过奖。”
语气里,也有几分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