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了。
虽仍有些莫名的悬心,南宫珝歌还是按捺下了。
很快启程的消息便传来了,南宫珝歌下令收拾好一切,带着人马与“南映”皇家的人马一起,重回“南映”京师。
因为皇上身体违和不能疾驰,所有的车马都缓慢行进,生怕惊扰了圣驾休息,而车内,凤后始终伴随在凤青宁身边,事必躬亲地伺候着。
而凤渊行不忍父亲劳累,也在车驾中始终陪伴。原本一日的车程,竟是慢悠悠地走了三日还未到京师。
此刻天际,乌云滚滚遮天蔽日,眼见着一场大雨便要降下。便有报事官来到了车马前,禀报南宫珝歌在前方的庙里暂避。
十余辆车浩浩荡荡地停在了庙宇前,而最为重要的皇亲贵胄的车驾,径直驶入了庙宇中,其余人依照官职,在一进二进前守护着。
直到内院中,只有南宫珝歌的车驾和凤青宁的车驾停着,四周变得一片安静。风予舒行到车驾前,“殿下,眼见这大雨一时半会不会停,不如先下车休息吧?”
南宫珝歌应声,看向一旁的洛花莳,而此刻的洛花莳靠在车壁上,睡的正熟,南宫珝歌微一思量,拿过披风盖在他的身上,才轻手轻脚的下了车。
偌大的殿中,佛像庄严,自有一股庄重的气息,佛眼微启俯瞰众生。佛像前,一人抬首站立,似乎正在默默许着什么愿望。他的身边,垂手侍立着凤渊行。
是凤后……
不知为何,看到他背影的一瞬间,南宫珝歌读到了一种萧瑟与落寞,却又读到了一种坚韧与傲然。
回想前世,那时候的凤渊行与他的身影,何其相似。
南宫珝歌放轻脚步,缓缓行了过去。恰好到他身边,凤后似已许愿结束,转过了身。
看到南宫珝歌,他温润微笑,“殿下辛苦了。”
“凤后劳累,莫要伤了身体。”南宫珝歌回礼,“不如我陪您走一走,活动活动。”
“不了。”他的视线投回御驾马车,“我还要陪着皇上。”
“父后。”凤渊行的眼中也满是担忧,“您走走吧,我陪母皇。”
凤后眼中露出坚决之色,“我一日为后,便要一日尽凤后之责,这后面有间小小的月老祠,据说十分灵验,珝歌你带十三去那边走走,求个姻缘荷包,也算讨个彩头。”
南宫珝歌明白凤后的坚持,便不再勉强,与凤渊行行礼告退。
依照凤后的指点,两人在后面找到一间很小的月老祠,月老像的手指间绕着红色的丝线,像前石龛下,放着几个崭新的荷包。
南宫珝歌四下张望了下,却没有看到一名知事,神色有些为难,不知如何请这姻缘荷包。
凤渊行却笑着牵起她的手,“信男凤渊行,倾心于信女南宫珝歌,恳请月老赐下姻缘,此生妇唱夫随,永不相欺相疑,白首偕老。”
随后他从月老像下拿走一个荷包,再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原先荷包所在的位置。
他朝着南宫珝歌嫣然一笑,“这里没有知事常驻,只会每日来放下荷包,收取银钱。善男信女们一切自取,放下银两便是了。”
南宫珝歌错愕,这庙宇不大,月老庙更是偏僻,这里的规矩凤渊行是如何得知的?
凤渊行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低声浅笑,“父后告诉我的。”
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