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过的印子清晰可见,有些地方还被磨破了,渗着淡淡的血迹。
楚弈珩拿起床头的药,倒在她的肩头,“就当是报答你昨日为我敷药的恩情。”
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你手法挺娴熟的。”
楚弈珩勾了勾唇角,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战场上的人,不会疗伤岂不是等死?手法熟练是因为疗的伤多了,见过的生死也多了。”
最平淡的口气,说着最刺痛的话,她忽然有些感受到了,这位少年将军身上背负的责任。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他为她拉好衣衫,迟疑着开口,“今夜,你不要再睡脚踏了。”
不睡脚踏?这房间里可就一张床。她难道要和他一起睡?
不等她问出声,他已经平静出声,“香大娘是个粗人,屋子说闯便闯,若是再如今日般,被她看出什么端倪就不好了,何况,你将养的快,我们也多一分保障。”
字字句句,合情合理,南宫珝歌似乎没有推辞的理由。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