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亵衣。
“啊!”全场齐齐发出了一声抽气声,仿佛为他即将乍露的春光而叹息紧张,因为他人的目光在此刻,是不敬。
洛花莳低垂的头终于抬起了半分,看向自己的肩头,红唇微扬间,眸光投向了台下。
只一眼,所有的声音再度被止住,他的眼神说的是,他不在意,无关紧要。
他觉得无关紧要,可差点让二楼的某人气闷而死,手中捏着的瓷杯刹那间四碎,酒色迸出,惊的身边的准备倒酒的四号一声惊呼。
没有人发现,当那声惊呼响起的时候,台上的洛花莳唇角,再度扬起了弧度。
红色的人影从二楼飞出,如惊鸿翩跹,落在了他的身边,身上的大氅一展,拢住了他的肩头。
她,就这么站着,如鹰隼般展开臂弯,用大氅将他拢在羽翼之下。
而他,抬首,展颜。在她的羽翼中,将琴曲结束。
但是此刻,已经没有人去在意曲子结束没有,更没有人在意曲子下的冷月跳的如何。
他们只记得,洛花莳抬首时,眼眸的深情,和那展颜微笑的风情。
唯一郁闷的是南宫珝歌,什么狗屁风情,什么深情,都比不上她的人被人看到亵衣来得憋气。
就算不是肌肤,她也不爽。
伸手将他的衣衫拉到肩头,南宫珝歌搂着他,随手一挥,大门再度敞开,脚尖点地,她搂着洛花莳从人群上方掠过,径直出了“醉花阴”的大门,瞬间消失无踪。
他清润的嗓音在她耳边,“喂,我的琴没拿。”
“明日送你一百把。”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火气。
他没回应,唯有笑容,更大了。
而留在当场的人,却还没有从异变当中回过味来,二楼包厢中的一名女子,手中拍着折扇,赞叹连连:“我终于明白当年洛花莳为何笑了,冷月舞技无论多么超群,终究是为了讨好他人,而洛花莳,无需讨好任何人。将妖比仙,本就是笑话。”
南宫珝歌竟然说自己是小黄狗撒尿,这位洛花莳公子,才是霸占着老槐树的小黄狗好不好?
不过老槐树自得其乐,又有她这种旁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