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违了家规,就算是报官也不占理,何必非要同母亲过不去,让这么多人看笑话呢?”
姜琬倔强地抬了抬下巴,“究竟是谁不懂规矩让人看了笑话?大伯母既然要罚这俩丫头,总得把事情分辩清楚。大伯母并没有她们的身契,真论起来她们也不算这宅子里的人,不论做错了什么,是否要惩罚或发卖,都不该由大伯母来定!”
按说姜琬现在住在姜家,吴氏又是长辈,掌着姜家内宅,真要处理姜琬的丫鬟,外人也不会说什么。
然而姜琬这是一副豁出去哪怕撕破脸也不让人动棠绣梨雪的架势,让姜珠丝毫不怀疑,如果今天打了她们,那么姜琬在之后的每一天,都会想方设法出府去敲鸣冤鼓。
“这……”姜珠偷偷看了一眼吴氏,自觉没法再说什么,往后退了两步。
吴氏恨她不中用,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立刻指责,索性亲自上阵,“好,好,平日里看琬丫头是个听话懂事的,没想到眼下为了丫鬟造起长辈的反了!既然棠绣梨雪我动不得,那你呢?我现在养着你,动不动得你?!”
姜琬很清楚把柄落在人手上,能保住她们都不错了,再忤逆下去,吴氏请来姜氏耆老把她驱逐出门都有可能,保住家产全然成了空话,便只问了一句:“若我知错认错,前去跪祠堂,大伯母能饶恕我么?”
吴氏冷面道:“犯下这样的大错,如何随意饶恕?”
姜琬咬咬牙,“那么便请大伯母责罚。”
吴氏等这个机会已很久,果断抬手,正要一声令下,外面仆婢一叠声地道:“主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