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也行。”
而那个叫崔眉儿的却是阴恻恻笑着,看着她们两人行进的步伐,心中也不禁感慨:“怎么她的命就那么好啊!”
她眸色渐深,倒是问侍女:“可有安排妥?那封信定然是要交到她手中的。”
侍女看着她,也笑着道:“为了万无一失,我还特意寻了个乞儿送信,这信一定能送到的。夫人你瞧!”
乞儿将信件递给了落单的侍女,只见侍女犹豫了片刻之后,她才将信收起,才匆匆向前。
“行,那我们便去客栈等着她了。”崔眉儿心中有些愉快,瞧着她们露了几分讽笑,“她们能攀,我们也能攀。”
“夫人,她可真会来?”侍女其实有些存疑的,扶着夫人上了马车。
“自然是会的。”
而接了那封信的月影倒是寻了个机会,给她瞧了:“大小姐,有人要将这个给你。”
周围僻静了一些,霍亦初将信递了过来,拆了开来。信中只有寥寥几句,亦初皱了皱眉头,连带着信纸也有些起皱了。
“大小姐,这讲了何事?”月影看着她的神色,也着实有些想不通。
而霍亦初静静瞧了她一会,然后才道:“你同我去远香酒楼,有人等我。若是母亲她们问起,便说我去了别处。”
月影虽然不知道大小姐在做什么,但也十分配合:“不如,我也让风夜一块去,这样比较安全一些的。”
“好。”霍亦初讲信纸叠了回去,将信封收了起来。
很快,霍亦初就来到远香酒楼的包厢里头,眸色深了些,瞧见那崔夫人才道:“亦初见过崔夫人,敢问崔夫人是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的。”崔夫人看着亦初,一副极为真挚情切的模样,“我这是不忍你被人蒙蔽在其中,其实,大伙儿都知晓你的身份。”
“哦?那我什么身份?”霍亦初悠然坐下,脸上倒是带着几分天真纯洁,“还劳崔夫人,替我解答一番。”
崔眉儿瞧着她,心中也警惕了几分了,也打起精神来了:“瞧我本不该如此多嘴的。宋锦她这些年病了,她并不记得她那孩子亡故了。我可是亲眼所见的,我们洛府一家子都知晓这件事儿的。如今冒出你这个亲女,你又同燕王关系密切。他们是瞧着你身上有利可图,适才愿意将你伪装成亲女的。”
“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霍亦初抿唇轻笑,对她的这番话却显然不在意的,“似乎,目前的情形对我的处境也很好。”
“其实,若不是他嫌弃你身份低微,何苦这般煞费苦心啊?”崔眉儿有叹了一口气,随即对亦初讲,“你不相信我也无妨,话儿我就说到这儿了。”
提到这个,霍亦初的眸子微沉,瞧着她道:“不知崔夫人可知道,有个词儿叫引火烧身。”
“到底就是个小丫头,不要装作高深的模样。”崔眉儿将一沓信件拿了出来,放在了她的面前就离开了这间包厢,神情悠然自得,“这些就是证据,你可以看看。”
霍亦初也起身,看着她一会才收回视线,轻尝了一口茶:“月影,你觉得可信吗?”
“我也不知晓该如何让讲。”月影将崔夫人的那一沓信件收了起来。
“这也实在是离谱的很。”风夜又嘀咕了一句,她才道,“不过……”
“不过什么?”霍亦初看着她,又低头一笑道,“也又可能是真的,先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们也就出去了,霍亦初静静坐着沉默了许久,才起身去翻阅那些崔夫人留下的信件。一张张看下来,却让她越发心中凉透,但她知道不能听信一人之词。
这下子倒是让亦初想起了二哥洛沉他们来了,也知晓了他们这些时日的别扭是从何而来了。一桩桩一件件倒是让她哑声失笑,不知不觉间眼泪也渐渐滑下。
她佯装此事并不知晓,陪着母亲回到了洛府上。也让月影她们先将这件事情瞒着先,她想先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一个人坐在小亭子里头,凭栏而候,隐藏在黑暗之中。听着二哥同他们争执:“我知道,但母亲并不愚钝。你们以为瞒得过她,你们真的以为她一点儿没有察觉吗?可笑的是我还做了你们的帮凶,一块掩盖这件事情,就为了所谓的家族荣光。”
“母亲,你怎么在这儿?”洛绚忽然作声。
霍亦初捂了捂一双桃花眼,声音有些哽咽,依靠在柱子里。她是特意在这儿守着的,这一月来,也知晓了他们的行踪,倒是让她守到了兔子。
“阿锦,你听我解释。我们最初是看重了燕王这好苗子,才将她视作洛家人。但时间一长,真觉得这……”洛父向前拉着宋锦的手,眼眸中也带着几分泪意,“阿锦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的。”
洛夫人宋锦垂下眸子,声音有些低柔了许多:“阿沉讲得对,我也发现有些不对,我女儿耳后的印记没有了,长大也不该没有的。后来,我想起了小妹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