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只是觉得霍泽沉默了许多。
仔细打量着他,霍亦初还是没能看出什么来,握着他的手道:“你可是,最近太累了些?”
霍泽任由着她握着,他还颇为受用的,眸子里又温柔了许多:“没,想你怎么会累。”
霍亦初听到他这话,都有些绷不住了,脸上绽放了璀璨的笑容,呢喃道:“我也有想你。”
霍泽静静看了她一会,眸子极为深邃,伸手触了触她的小脸,弄得亦初有些痒,忽然抬眸敲了一眼他。
原本还是,极为温柔沉定的人,忽然吻住了她,像是变了一个人那般,带着强势和不容抗拒。
霍亦初有些错愕,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着,手里攥着他的衣裳。她闭上眼眸,能闻到他身上带着的清幽的香味,冷冽而温柔,渐渐让她沉溺沦陷。
片刻后,马车渐渐行进着,悬挂在马车中的小铃铛不断响着。霍泽静静瞧着她,亦初宛如一朵盛放得极为艳丽的牡丹,看着她连心跳也无法克制。
“亦初,你怕吗?”霍泽忽然问道,手里紧紧握着她的手。
霍亦初自然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灿然一笑,也回握起他来:“我不怕,权衡得失后,我也觉得,我们值得我们冒险。”
霍泽听着她的话,眸子中带着一暖,声音低沉有力:“你我所见略同,但我还是舍不得你处于危险之中。”
“过去,我是无自保自力。”霍亦初微微收敛神色,抬眸同她讲,“但如今,这么多磨难,我多次处于生死交界。我比以往要更能保全自己了。”
“是啊,你受苦了,也成长得更坚韧了。”霍泽想着过往,忽然心中还是心慌的,他紧紧抱着亦初,“我开心是开心,但更多的是难过。”
霍亦初也抱着他,在他后背拍着,静静瞧着他,也依偎在他怀中。
马车恰好行驶过城楼,她倒是听到一声声哭喊的声音,有些愕然:“表哥,你听听,可是有人谈及杜治益?”
霍泽也回神,拨开珠帘道,眸色淡然如水:“是个妇人在祈求。”
“我们下去瞧瞧?”霍亦初松开了他的袖子,忽然摇头道,“不,还是我自个去好了,你如今不便露面。”
霍泽却不引以为然,摇了摇头,还有些祈求的神色,看得亦初便由着他去了。
“我的儿啊,请大人,求求你放他下来吧。”大娘还跪伏在地上,衣裳破旧带着污迹,发上甚至还有些被百姓招待过的一些痕迹,还不断跪伏着,流着泪。
“他只是走错路了。”大娘一直跪伏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上下都是疤痕,“求求你们让他落土为安啊,你们要怪就怪我,是我不对,我当初该停他的劝,离开他爹……不然他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你让他还我的女儿,啊……”大叔也如同一个乞儿模样,死死揪着大娘喊,“他就该,我女儿她又有什么错?”
大娘不断瞧着城墙之上,她有些愣神。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默默垂着头,默默承受着这场风暴。
那记忆中的一幕幕,有重新浮现在大娘的心里。她分不清这是不是过去,无措而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错了……”
但很快,衙役便阻止了这样闹剧,霍亦初揪着自己的袖子,神色幽暗道:“表哥,我们走吧。”
继而他们有上了马车,霍泽安抚着她,凤眸中极其担忧:“亦初世间百态,我们不是圣人,哪怕是神仙也做不到事事皆全的。坚守初心,尽力便好了。”
霍亦初握着他的衣裳,捂着自己的心,轻叹:“我知道的,我有些纠结而已,这世间事物还是太复杂了。”
“没事,我陪着你。”霍泽在她头顶落下一吻,神情温柔。
而在皇宫中,继后坐于她的殿里,静静打量着刚染好的蔻丹,神情威严眼里带笑瞥了一眼太子。
“本宫能有什么想法,他现在可是你父皇的心头爱,最好的那间府邸也拨给了他,更不要说起来的了。太子你用点心好好讨好你父皇。”
太子也有些气不过,闪烁着流露的敬佩的目光,手上握实了:“是母后,但我也是一时不察被人陷害……父皇那处还得你同我讲讲才好。”
继后不紧不慢看着自己的儿子,挥了挥手,屏退了身边的宫人,适而才道:“如今,你父皇不将往事牵扯在本宫头上,本宫就该万分庆幸了,这事我还得琢磨琢磨。”
“儿臣谢过母后,儿臣以后一定小心行事。”太子倒是没有遮掩自己的野心,一脸的桀骜不驯。
“收敛你的神情,你是太子,更该懂得喜怒不形于色。”继后冷不然怒视他,又不急不慢讲,手中微颤。
“他啊,那日闯入皇宫,可是好大一阵仗的,颇有野心的意味,本宫那日也被他吓到了。真是个无教养,离经叛道的主儿。我在一旁煽风点火,费了好大劲也抵不过他一句父皇。”
太子收敛了神色,但唇角勾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