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无奈,便朝着外头而去。
霍亦蓝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有过多理会,纷纷将目光投向父亲泪眼婆娑:“父亲,呜呜呜,吓死我们呢!”
其他的弟弟妹妹也又纷纷哭了起来,一间居室都是哭哭啼啼的声音。听得侯爷心里越发烦恼了,但极其感触。
侯爷也很有耐心哄了他们好久,效果还是不佳,他只好抱着最小的儿子讲:“都不要哭了,要是,你们的母亲看见了。我们都要被她一顿念叨的。”
提起母亲,他们也渐渐止住了眼泪。侯爷也不禁一笑,倒是让他的伤口更加痛了:“你们一定要记住父亲的话,要相互帮助,不能内讧。更重要的是,有些事情不一定能够事后弥补的,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他们纷纷点头,亦蓝一直在霍亦初身边,也默默点头。
亦初她看着父亲咳嗽,也顺势将手帕递上去:“父亲,可要让寻安哥来一趟?”
侯爷摇头,微笑看着他们:“我相信你们也听到一些消息,但我想说的是亦初永远都是你们的姐姐。你们不能因为血缘的亲疏而疏远她,可知道?”
霍亦初抿了抿唇看着身边的弟弟妹妹,心中一暖,眼泪顺势而落:“你们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侯爷也发现这个话题似乎对亦初过于沉重了,他便道:“好了,亦蓝我听你母亲讲了,你最近还同你大姐姐在这段时间里,一块打理侯府的上上下下。亦蓝,你长大了,为父很欣慰。”
霍亦初似是有些忍不住了落泪,就寻了一个借口便往外头走去。
她往外走,一会哭一会笑,倒是让路过的侍女也跟着有些不解起来了。
霍亦初心中那块缺口,也渐渐被他们填补起来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孤儿,她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她有宁安侯府这个家。
她拥有了太多太多东西和支持,清澈双眸中逐渐闪烁自信的光芒。她也彻底想明白了,她不该自己束缚自己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这一切都不重要,她是霍亦初,也是这宁安侯府独一无二的大小姐。
路过膳房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阵药味,周围静悄悄的。
就让她听到了表哥同母亲讲的话:“我由始自终都知晓你们的所作所为。舅母,你觉得那些事情你们还能瞒多久?”
霍亦初捂着自己的唇,也不敢抬一步。很快,她就听到壶盖落下的声音,然后舅母用着几分惊奇的语气讲:“你不要乱讲,你怎么可能知道?”
“舅母,我看你们两个人,心似乎不齐啊?”表哥声音带着几分低沉,还有几分轻视。
“不可能,怎么可能。当年你是个懵懂稚儿,你怎么可能知道?”母亲的声音压低了讲,听着咕噜咕噜的药壶沸腾的声音,脚步声渐来,霍亦初也快快往回走。
等回到自己居室时,只有零星几盏灯火。她就枯坐在院子里,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事情?表哥究竟知道什么?
“雪琳?”听着脚步声,霍亦初下意识讲了一句,“是你吗?”
那人逐渐走近,霍亦初看到一张还算是熟悉的面容,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啊,是你啊雪梅。”
“对,是我大小姐。”雪梅也是她身边除去雪琳之外待的最久的人,她性格也十分稳妥。
“雪琳,可好了一些?”霍亦初给自己倒了水,看着她讲翠玉豆糕端上来,“这是,香莲记的豆糕?我表哥买的?”
雪梅将糕点摆好,倒是笑得真挚许多:“不是,是杜公子顺手帮我买的。我前几日忽然想起大小姐喜欢吃,原本想着去买,结果隔天杜公子就给我顺手买了。”
“哦,这么巧?”霍亦初举着茶盏,眸子一深,但笑容如常,“下次不许了。你啊,不可随便麻烦别人,不可以坏了侯府的规矩。”
雪琳拿着托盘,语气还有些淡然,并未察觉出亦初的不悦:“是雪梅一时疏忽,下次不会了。”
霍亦初将茶盏放下,随即起身盯着她笑道:“雪梅啊,有时候你也太过于憨厚了,平日里也要多多留心。”
雪琳眼里也带着几分羞愧,但她觉得大小姐讲得没错,垂头而言:“雪琳谨记大小姐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