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理衣领。
凭什么他们累死累活地挖矿,俞都那些秃瓢坐享其成,不就是锻造兵器嘛,他缙南神山有山神庇佑,一定能做得更好。
宋璟就像一只已如狼窝的羔羊,唯唯诺诺地点头说好。
宽哥可见其成,大笑着揽过他:“走,哥带你玩去,一个夫人丢了就丢了。”
宋璟被迫跟着走,他没想到宽哥这么好上钩,得益于徐殊意教他装傻子教地太好了,以至于他从安水寨大喊大叫着逃出来时都觉得自己一身傻气。
宋璟看到面前环肥燕瘦的一群女人时,险些控制不住皱眉。
所幸宽哥没有发现他细微的变化,而是兴冲冲地推了他一把:“兄弟,随便选。”
女子们眼神闪躲,她们都是良家,当宋璟看到人群最后刚及腰际的孩子时,已经怒火中烧,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女孩旁边的女子敏锐地捕捉到宋璟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挡住孩子,“公子,看看我吧!”
他语气生硬儿而颤抖,犹如被迫成为冲锋军地士兵。
宋璟生生忍住怒火,转而对宽哥笑笑:“宽哥,我喜欢干净的。”
宽哥从鼻孔里发出一句不屑,上前搂住女子的细腰:“北方来的公子真挑,雏都是要给外边那群狗官的,你要是想要也是人家挑剩下的。”
宋璟嘿嘿笑着:“有些洁癖。”
宽哥不想理他,搂着人走了,留下一句:“不知享福的傻小子。”
宋璟顾及门外的守卫,不能问她们其他的信息,可是他却记下了所见所闻的一切。
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捏碎他们,大俞子民受得苦,要成双成倍地讨回。
安水寨自宋璟走后焦虑不安,他们的亲人朋友很多都在神山铜矿中。
宋璟的承诺太诱人了,他说私开的矿藏一定会被毁掉,无辜的人一定会回家,他们盼啊盼啊,只希望这一天能成真。
他们离不开安水寨,他们每个人都是铜矿的抓捕对象,要不是路织厉害,谁也活不到现在。
而在安水寨的徐殊意也一样心急如焚,宋璟迟迟没有消息,她担心他的安全。
从影取了信回来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徐殊意同路织读了信,路织直呼厉害:“他怎么做到才一天就和人家称兄道弟的。”
徐殊意:“他们看中了他说的铁匠。”
路织:“真有铁匠吗?”
路织期待地看着徐殊意,徐殊意扭头看向从影,路织便随着转头。
从影:“有的。”
徐殊意放心了,宋璟身边果然藏龙卧虎,人多些潜进去便更安全了。
从影:“俞都也快来人了。”
徐殊意点点头,路织却察觉到问题,手不自觉地摸向刀,这一举动被从影看在眼里,她也不动声色地摸到腰际,那里缠着她的软剑。
路织的声音冷冰冰:“你报官了?”
徐殊意毫无惧色:“你怕什么?怕朝廷来剿匪吗?”
路织:“你是要我们死。”
徐殊意:“若我保证你们不会死呢?平民被逼为匪,皇上仁厚,不仅不杀你们,甚至会安抚你们,你们是受害者,不仅皇上会知道,天下人都会知道。
路织却不信:“我眼看到狗官勾结,我不信朝廷。”
徐殊意:“那是因为皇上不知道缙南的情况,也不知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小人做了什么,而这次不一样,三皇子派人来了,你听说过他吗?”
路织:“三皇子?你如何证明。”
徐殊意:“我就是证明,我二人敢放心地站在你面前,就是在承诺,你若不信尽可以杀了我,计划完不成,所有人都救不出来。”
路织抽出大刀:“你威胁我。”
从影抽剑的手被徐殊意按住:“不是威胁,是提醒大当家的谨慎行事,王景不惜挨上一刀也要去做线人,这样深陷险境的行为还不够让你信任吗?若我们有心骗你,这几日你们无心看管,我们有大把的机会可以远走高飞,可我们愿意把性命放在安水寨,还不够让你你信任吗?”
路织抖着手不说话,她最恨被欺骗了。
徐殊意闭上眼:“若是不信,便动手吧,我怕疼,大当家还请快些。”
路织怒吼一声,声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