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
她抬头去看那厮杀圈,复又闭上了眼。
“喂,醒醒。”
昏昏欲睡的仙子被吵醒,长睫颤动,清潋的眼眸在血泣的夕阳下睁开。
没有冷酷的神情,也没有嘲讽的姿态,好似邻家年长的姐姐,漫不经心对小许多的弟弟那样,被吵醒了不悦,
“作甚。”
冷曦气恼自己被许仙一时止住了话,接着他冰寒的盯着她,
“把你遣云宫让出来,本君要了!”
“哦,给你。”
许仙无所谓的又闭上了眼。
“喂,你——————也别太伤心了。”
拿了遣云宫钥匙的仙君,抿了抿唇,同情的目光露了出来,这个恶仙,就这么被他们晾在了这里。
“那你再可怜可怜我,把我带去遣云宫,给喝口水。”
仙体受损的许仙,不止受了伤,还病了。
一滴,两滴,淅沥沥的凉雨落下,居高临下的仙君,看着狼狈不堪的恶仙,神色冷漠的转身离开。
他又不是圣仙!况且他们之间有着大仇,刚才不过是瞧她可怜。
许仙不甚在意被拒绝,她仰起了头,任由冰凉的雨水滴溅在她身上。
雨中的仙子,好似一尊玉像,一动不动,凉白的肌肤,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温度
一双比凉雨温暖的苍劲手,横抱起了气息微弱的仙子,
“久等了,刚才和谁在聊天。”
遮盖的外袍被吹落去,声音不温不火。
挂着雨珠密睫没有睁开,脸颊汲取着温暖,贴近有血液流出的胸膛,
“一个欺我软无力,抢走遣云宫的小鸟君。”
“呵呵——————”
重瞳的仙君,好心情的笑出了声,
“本君替你抢回来,如何报答。”
“反正现在天庭你说了算,我弱小又可怜,还能怎么办。”
在故意经过封印阵时,重瞳的仙君,露出了克制的笑容,
“那就孕个孩子吧,本君以后不收徒了。”
清潋的眼眸徒然睁开,被惊吓到了凝噎住,呆愣愣看着他,清上给他的阴影这么强?居然不打算收徒了!
“天章算过了,本君与你的孩子,资质顶好,一举二得,不是吗。”
许仙装晕了过去,不回应。
白令慈纵容的微笑着,去看向封印阵里,被力量互抵克制住的几道身影。
弥迦能让四个大能转世,那他也可以。
顶空的天章伏引盘,转动了起来,送他们去转世投胎。
彤华宫的厅内,正午的光照在净地上,只红色丝带低束住长发的仙子,坐在一张空桌上,一腿盘曲,一腿垂落。
手中翻阅着一本饲养手册,窗外在不远处,一个严肃板着脸的小孩,被倒挂在树枝上,任风吹,就是不吭声。
门被推开,许仙把手中的饲养手册砸了过去,
“瞧你的好徒弟,竟然叫本仙师娘!”
跟在白令慈后头的白容容,少年老成的对着许仙行礼,
“母亲在上,儿给娘请罪。”
许仙忍下翻白眼的冲动,恶狠狠盯着罪魁祸首,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孩怎么就消失了!
自觉对亲儿也有些矫枉过正的白令慈,咳嗽了一声,
“容容,出去吧,今日不用背经了。”
“师父,时光不待,学不可废,母亲,儿先告退了。”
白容容好似老夫子的古板模样,许仙一个刀眼送给了他父亲。
白令慈那沐浴春风的温和脸,也一瞬间的僵住,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在许仙的拳头砸下来之前,抱紧了她,
“娘子,气大伤身。”
自从被强行解了生命契,许仙的身体大不如前,温养了许久,依旧只恢复六七分。
这么些年,她从未动过手,外头的神仙,以为她是个实力一般的仙子,只叹她好运,与尊者结识早。
“你怎么说的,磨一磨容容的性子,这是磨平吗,完全是突变了吧!”
“娘子,容容也没你说的这么夸张。”
许仙睨眼去看他,双腿勾住了他的腰,
“你瞒着本仙带他去作甚了。”
温和的仙君抱起露着玉足的仙子,挑眉,
“娘子,此话从何说起。”
许仙伸出双手勾住他的后颈,
“他的发间里有爪痕。”
话语落下,就被吻住,苍劲的身体倾覆在温软的仙子身上,重温旧梦,是多么温暖的词。
他所做所为,虽说不全为了许仙,但是她是他想这么做的动力。
无论多少次,他都会如同初见那般,冷凉的心只为她发热。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