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生命树的树冠尖又从地面冒了出来,他听到了从对面房内传出来的奇怪声音,他娘亲隐约在丢脸求饶。
冰雪风暴,来得十分猛烈,极其恶劣的天气环境,根本出不去。
布置简单的厅内,燃着木柴火的壁炉前。
许仙歪坐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大尺度二十四禁的漫画书,看得津津有味,脸上时常有可疑的笑容出现。
对面的弥迦正在绘制离开的途经,离开这个碎片小世界,要转站好几个其他小世界,才能回到不烬山。
有簌簌的树叶声响起,许仙头也不抬的手指弹了道光过去,房门被卸掉的儿童室内,金光罩满了一室,八千椿惬意的舒展开叶子,吸收这道力量。
安静的一家三口,彼此感受到存在但不被打扰。
许仙和弥迦的相处,时常你一句我一言针对,但是比以前少了许多的火药味,都接得住彼此的话。
与许仙桥头自然直的想法不同,弥迦总是未雨绸缪。
夜里睡不好的次数很多,许仙被打扰到,就会穿上魔域内那吊带的睡裙去耗了他精力,然后得到了好眠。
弥迦感受到了生活的温度,这种温度,不是说需求得到了满足,而是一种感受,值得。
与许仙在一起,有快乐恩甜也有矛盾争苦,但他就是感受到了生活的值得,一些琐碎没有意义的小事,拼凑起了他对未来的期待。
他期待着八千椿长大,不知道像谁多一点。
想到这,弥迦抬头去看许仙,只见懒散的她正在看不正经的话本子,露着难以描述的笑容。
他瞬间怀疑自己被下了蛊才会对她有特别的感觉。
可在许仙抬起眼眸看他仿佛在问何事时,他又不受控的嘴角翘起,心情很好。
许仙只当他抽风,又弹了一道光给八千椿之后,沉浸在画面有张力又大胆的故事之中。
冰雪暴持续了三年才慢慢减弱,在一个风大雪小的日子里,许仙和弥迦带着八千椿离开了这个小世界。
有所感的大巫师,望着窗外,叹了口气,芳樽好奇的看向她,
“阿奶,你怎么了?”
弥迦之前找大巫师,把他们要离开的想法告知了她,并且说了他与许仙是外头的神仙,并不是人类。
大巫师问了有关外头神仙的问题后,并没有告知第三人。
“想吃肉了,但是牙疼。”
“扑哧——————”
芳樽在屋内笑出了声,没有深思大巫师背对着她,看向窗外不曾移开的目光。
两道金光快速的冲上云霄,转眼就消失。
等到冰雪暴结束,迟机慌张的来找大巫师,说许仙消失了,求她算一算在哪里。
大巫师深深的叹了口气,
“孩子,她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注定不会留在这里,忘了吧。”
迟机失魂落魄的来到变成了平地的地方,无能为力的伤心起来,芳樽站在他身后,望着他的目光之中有着坚定。
一个又一个的小世界,不知过去了多少年,许仙和弥迦带着八千椿回到了不烬山。
三岁孩童模样,长相既不像许仙也不像弥迦的八千椿,在弥迦的怀里呼呼睡得香。
八千椿的模样,随了许仙和弥迦各自的父亲母亲,与他们两个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看着不大像。
虽然长相如此,但是八千椿的脾性,和他父母一摸一样,吸收了两者的缺点。
许仙总有一种八千椿以后要完蛋的感觉,他真的很欠揍,就是宠他的弥迦,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动手揍一顿。
天庭的梵宗殿,迎回了主神,消息迅速的传开,弥迦消失了十万年以为他殒落的谣言,不攻而破。
藏殊快速赶到的时候,看到了一幕让他目眦欲裂的画面。
对他恩重如山的师父,被许仙一剑穿过金佛的虚体,甚至还插进了神体。
弥迦身上的鲜血颜色染红了他的眼,直接在许仙的背后重击去。
弥迦见到了,用力把许仙往他身前扯了过去,碎梦穿透他的身体更深了些,可到底晚了些,许仙刺他时,并没有设防,她受伤了。
藏殊却是误会许仙把弥迦刺得更严重,失去了理智,再次朝她攻击去。
韵相出现在了许仙的身上,碎梦抽出,她抬起沾染了血迹的手指,去撩开遮住眼睛的碎发,一道血痕在额际。
许仙冷冷看着弥迦,无尽的沉默蔓延,这一刻开始,他们的立场似乎又开始对立。
被许仙刺了剑的弥迦,苍白着脸。
而攻击了许仙的藏殊,面上的冷酷一览无余,在许仙和弥迦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弥迦。
许仙盯看弥迦的眼忍不住的泛红了起来,下一刻,她的剑朝着藏殊砍去,时间早就磨去了曾经的旧情。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