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谭大人都说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梁辰凌厉的目光直逼施敬冉。
“我……我……”
施敬冉冷汗涔涔,脸上血色尽失,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来人!给我抄了施家!账本和地契,一个字都不能放过!”
梁辰一声令下,衙役们如狼似虎地冲向施府。
施敬冉见状,吓得肝胆俱裂。
“梁爵爷!饶命啊!您……您不能这样啊!”
施敬冉磕头求饶,却被梁辰无情打断。
“给我闭嘴!今天,本爵爷就要替天行道,收拾你们施家!”
梁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施敬冉闻言,顿时面如死灰,两腿一软,瘫倒在地,再也不敢吭一声。
公堂外,百姓们看到施敬冉这副落魄的样子,无不拍手称快。
“活该!让你平时作威作福!现在知道怕了吧!”
“梁爵爷真是为民除害的青天大老爷啊!太解气了!”
“就是!像施家这种欺压百姓的恶霸,就该让他们付出代价!”
……
百姓们的议论声传入施敬冉的耳中,让他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梁辰对施敬冉怒斥道:“施敬冉!你还有什么话说!”
“梁爵爷饶命啊!”
施敬冉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额头与冰冷的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额头也很快渗出血迹,但他似乎毫无察觉。
只一个劲地求饶,“小的知道错了,小的该死,可这些事……这些事真的不全是小的主意啊!”
梁辰冷笑一声,施敬冉的德行他在来的路上就有所耳闻。
今日一见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这贪婪狡诈的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哦?不是你的主意?那你说说,是谁的主意?”
梁辰好整以暇地问道,仿佛只是在听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
“是……是小人的大舅哥,刘……刘大人!”
施敬冉哆哆嗦嗦地说道,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刘大人?哪个刘大人?”
梁辰明知故问道,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扫过刘敏元。
听到施敬冉的话,刘敏元顿时慌了神。
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施敬冉的鼻子破口大骂:“施敬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是谁帮你家财万贯的?你现在居然敢反咬一口!”
施敬冉被刘敏元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
但很快也反应过来,他梗着脖子,红着眼睛反驳道:“刘敏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这些年,你利用我的名义,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你胡说八道!”
刘敏元气急败坏地指着施敬冉,手指颤抖。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胡说八道?那我问你,你府上的那些奇珍异宝,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字画,都是哪来的?”
“你一个区区府丞,俸禄才多少?能买得起这些东西!”
施敬冉越说越激动,仿佛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你……你血口喷人!”
刘敏元被施敬冉说中了痛处,顿时恼羞成怒。
指着施敬冉的手指抖得更厉害了,“你……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疯狗拖下去!”
“我看谁敢!”梁辰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公堂上的衙役们都被梁辰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刘大人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梁辰冷冷地看着刘敏元,眼中满是嘲讽。
刘敏元被梁辰这凌厉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
他强辩道:“梁爵爷!您误会了!下官只是看不惯这厮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扰乱公堂秩序!”
“哦?是吗?”
梁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那些围观的百姓,“你们说,本爵爷该不该治他一个扰乱公堂之罪啊?”
“该!”
“该治罪!”
“梁爵爷英明!”
……
百姓们群情激愤,纷纷指责刘敏元包庇罪犯,要求梁辰严惩不贷。
听着百姓们的怒吼,刘敏元脸色惨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是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他原本以为梁辰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随便使点手段就能糊弄过去,却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如此难缠!
梁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