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词、沈信、王临三人驾着车开上高速的时候,刘少飞正和南城市重案组的组员开会,在投影仪上列出应该注意的几位嫌疑人。
刘少飞在初次受到匿名文件告知刘正娟案的凶手时,以为是谁在恶作剧,或者根本就是凶手在玩弄警方,但那毕竟是重要的线索,所以就和好几个警员持枪去了邮件中所述的地方,果然抓到了凶手,并找到确凿的物证。
是以在几天后收到的关于网络杀手小组的信息时,就多了几分重视,并且在上报详细信息后紧锣密鼓地实施监控行为。今天就是邮件中给出的一个凶手要作案的时间。时间就在中午12:30,刘少飞在会议上分配了任务后,又强调了几遍注意事项,便让组员们行动。他们分别化妆成清洁工、小区居民、保险推销员等合理的身份埋伏在附近,就等着凶手出现。
当刘少飞等人成功锁定要作案的凶手时,孟词、沈信、王临三个人已经到了南城县,并在沈信家在当地的一所院子里住下。
说好的旅行变成了怀旧之旅,王临和孟词两个人凑在一处便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沈信依然像是十年前一样安安静静地听着二人说笑,看着他们笑闹,等到关键的时候说出一两句一针见血的话来。
等到了中午的时候,孟词的手机响起,孟词接起电话时,又是刘婷婷。
孟词亮了亮手机,让沈信和王临两个人做大扫除,自己在院子里的那棵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接通电话。
“喂?”
“嗯,是我,现在你在干嘛呢?”刘婷婷声音轻快。
里边儿正在做清洁的沈信和王临对视着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继续做手上的工作。
孟词微微蹙了眉,感觉刘婷婷最近电话多了很多。
她声音淡淡的:“没干嘛。找我有事儿吗?”
刘婷婷窃笑着揶揄:“难不成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咱俩谁跟谁,还用得着客气。听你这欲求不满的语气,是和沈信的好事儿被我打断了吗?”
孟词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在办公室的格子间里,刘婷婷正坐在办公椅上,她面前的桌上摆着一盒外卖。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咬了咬牙,忍住心中的气恼,亲热地笑道:“哦,好啦好啦,说着玩的啦。不过说真的,你在哪里?上一次你和沈信请我们吃饭,回来我和高瑞合计了一下,想请你和沈信来我家吃饭,你可别拒绝啊,我跟你说,我们这么多年的闺蜜情,你必须要给我这个面子啊。”
孟词的手轻轻抚了一下面前的石桌,石桌上生了青苔,但还看得出上面刻着的棋盘,是围棋的期盼。孟词一看到这棋盘,眼前就浮现出少年时期的沈信和王临坐在这里对弈的模样。一个安安静静地看着棋盘,平稳地落子,一个总想耍赖……
她对着电话淡淡地“嗯”了一声,远在南城市的刘婷婷唇角轻勾,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那就这么……”
“说定了”三个字还没说得出口,她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清清淡淡的声音:“我要先问问沈信。”
刘婷婷眼神一厉,抓住桌角的左手食指的指甲霎时断了半截。这时候的孟词让她感觉到了恐慌,这个孟词,又和十年前没有遭遇校霸事件的孟词一样了。对着王临和沈信的时候,她看上去永远是快活的,是喜悦的,但在其他人和她说话的时候,她虽然也礼貌走到,但总是淡淡的,明明她就站在你面前,却能让你感觉到你和她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她对你有多疏离。而她和你说话,仅仅是因为礼貌。
这样壁垒,让刘婷婷无比痛恨。因为另外的两个人,王临和沈信,他们和她一样,都是这样的人。
刘婷婷停顿了两秒,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找回以前和孟词相处的模式,用她这时候应该拥有的情绪,不大高兴地说:“拜托!不就是吃个饭嘛。怎么这个都要问沈信?都说了,对男人不能太惯着,男人就要多敲打才会听话的。”
她说完,又听见手机里传来一声淡淡的“嗯”,顿时怒火中烧。
孟词的手抚着石桌上棋盘的纹路,在听刘婷婷电话的同时,开始在脑海中模拟,自己和自己下期。两个孟词,在孟词脑海里,坐在树下的石桌两桌端,一方执黑子,一方执白子,黑子先行,两个孟词落子速度极快,她对着手机那边又“嗯”了一声,立马又得到了一句回答:“你能不能不要嗯,多说一个字啊!”
孟词皱了皱眉,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皆已初具棋形,两方的势力范围不相上下。她想了想,对着电话那边说:“哦哦。”
刘婷婷那边委委屈屈地说:“你不爱我了。我想静静,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孟词默了默,在棋桌便的两个小孟词继续落子,她有些疑惑地对着手机那边说:“我爱过你吗?”
刘婷婷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把盒饭丢垃圾桶里。
“所以,现在你有了沈信,就怕抛弃我了吗?”继续走装可怜的路线。
刘婷婷的话出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