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承桑词在大厅吃完早食,又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见两人下楼。也就不等,直接起身去琅琊王府。
站在王府大门想起这天启城多如毛牛的规矩就头疼,干脆转身到后巷熟门熟路的在王府里溜达。
王府都逛完了也没偶遇上萧若风,承桑词坐在假山上叹气,“都回来了,不回王府,也不去找我”。
一道宠溺的声音从下往上传来,“我还说是谁那么大胆敢闯我琅琊王府。”
承桑词伸头看去,可不就是她日思夜想之人嘛。一时激动从假山顶上一跃而下,萧若风此时全然忘记她武功高强,胸口一滞,连忙将人接住。萧若风只感觉怀中的人好轻,手中的腰肢他一只手就能环住。
她不自觉的将头埋进萧若风温暖的怀中,面颊滚烫通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萧若风,你接住我了。”
萧若风看着近在咫尺的眼睛,格外的明亮能清晰的看见他的倒影。心里不禁一动,眼神晦暗不明。
承桑词听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声,腰上越来越炙热的手掌。她微微皱眉,红着脸从萧若风怀里退出来。
伸手拉着他的手搭在脉搏上,深深吐出一口气,“身体没问题呀,你这个心跳太快,身体温度快速升高。刚刚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中什么毒了”。
听到承桑词的话,萧若风只觉得耳根发烫,伸手在她额头一戳,“真是个小傻子。”转身离去。
承桑词笑眯眯小跑到他旁边,“萧若风,你回来了怎么不去找我呀,我很想你的”。
“你说你很想我。”萧若风顿足,有一瞬间的失神,看着承桑词眼中有要压抑不住的克制,特别是分别了大半个月,离得越远就越想。
“嗯,很想你。”承桑词重重地点了下头,她自是不知她这句话给萧若风带来多大的震撼。
萧若风握紧双拳,抑制住内心的情感。就像对待好久不见的朋友那样,笑着解释说“我也想你,我到天启就进宫,父皇留我下了一晚上的棋,而且这座琅琊王府我还未正式入住。”
她明明感觉到了萧若风对她是有情的,可是在这一刻她又感觉不到那份感情了。有一瞬间的失落,很快她就调节好了,她是一定会把人带回墨山的。
承桑词扯下他腰间的玉佩,开心的在他面前晃着,“看你一脸困倦,等你休息好我再来找你。你们皇家的规矩好多这个大个王府居然不住,不管那么多啦,这个玉佩我就先拿着,无论你在住哪里我拿着这个应该不会被拦下。走啦。”
萧若风看着潇洒离去的背影,一直温文尔雅的琅琊王此时就是一个失意的人。在入皇宫前他就看了承桑词从乾东城离开到天启城发生的所有事情。
如此肆意潇洒,那是多么的鲜活,多么意气风发的姑娘,江湖才是她的地方。
转身望向皇城的方向,想了颇多,喃喃自语道,“皇家只会束缚住她,不能再潇洒江湖。也许,不开始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叶啸鹰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站在不远处等着,等承桑词走了才靠近萧若风。就见他在那里思绪万千,他也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等着。
他是有夫人的,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冷不丁的听见这么一句,也是忍不住说道:“王爷,你怎么知道承桑姑娘不愿意”。
“嘶——”萧若风一时顿住,目光紧盯着眼前之人,缓缓说道:“你这是跟灼墨公子待在一起太久吗。”说罢,萧若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不自在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匆匆离去。
客栈中,承桑词拿出几种丹药吃下。打坐调息一个时辰后,感觉昨晚算卦后遗症好得差不多了。
拿出房间的水杯在门口摆了一个简易的阵法,拿出玉佩一看就是萧若风长期佩戴的,被他养了多年里面蕴含他的气。
承桑词从大袖中拿出一个古朴的龟壳,将玉佩放在中间。内力注入玉佩显现一丝细微的金线,金线游离在龟壳上。
随着内力的不断注入,整个龟壳上都是金色的纹路。承桑词整个人汗如雨下,刚刚因为丹药而红润的肤色也急剧变白。
四个时辰过去,承桑词眉头紧皱,眼泪溢出,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此时,一位身着红衣的男子如鬼魅般出现,将回倒在地的承桑词抱起放在床上,轻声叹息。
喂下一粒丹药,随手甩下几根金针。
然后查看了她摆出的阵法和龟壳,脸色变得凝重,咬牙切齿的说道:“怪不得天机那臭老头子让我这个时间来天启城,你自己教给她的确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见人要醒过来,将金针收回,骂道,“臭丫头,真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你才好了多久,真是气死我了”
承桑词拉着人撒娇,“师父,我心悦这个人。想知道他能不能带回墨山嘛,我不想在未知的等待,你不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