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梁国弱,要不是今年大寒,牛羊冻死无数,那帮蛮子也不至于南下掠夺,现在正是战事胶着的时候,这些人或许不是他们派来的。”
陈定国分析着说道。
陈北平点了点头,眼神蓦然阴狠了许多。
“不管是谁下手的,也得让他们知道北靖王府不是任何一方势力可动的。”
“七叔,那些被你杀了的刺客,还有个囫囵脑袋的全部割下来挂到城门楼子上去。”
寥寥几句话,陈定国看陈北平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在陈定国看来,自己的侄子陈北平历经数年质子生涯,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了。
随后,陈北平拍了一下慕容嫣的香肩,道。
“南宫世家的人也关了有些时日了,咱们也该去看看了。”
“遵命。”
北靖大狱,陈北平十分悠闲地磕着瓜子,坐在一把虎头宝椅上,颇有派头。
不出片刻,遍体鳞伤的南宫云海就被两个狱卒拖到了陈北平的面前。
“世子,据说,此人把北靖大狱中的十八般酷刑都尝了一个遍,愣是没有没喊一声疼。”
慕容嫣在一旁说着南宫云海这几日的“表现”。
陈北平先是吃了一惊,毕竟在他眼中,像南宫云海这样的富家公子哥,一般都是软骨头。
稍稍加以刑罚,就是老爹老娘都给卖了。
居然这都不松口,着实让陈北平意想不到。
“是个硬骨头奥。”
陈北平冷笑着说道,手里的瓜子皮撒了南宫云海一身。
“我南宫家世受皇恩,绝不会对你这种纨绔子弟低头,你想从我身上问出什么,做梦!”
就算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南宫云海依旧咬着牙反骂道。
“妈的,见了世子爷,还这么嚣张,我看你是挨打没挨够,老子现在就……”
牢头骂骂咧咧地说道。
北靖整个地境的官府衙门全部隶属北靖王府,北靖大狱更是王府直辖的地方。
这些狱卒大部分都是战场上退下来的伤残老兵。
听到有人骂他们家世子,顿时就要给南宫云海点颜色看看。
陈北平这时候却摆了摆手。
“这样吧,你不愿意说出背后指示的人,那咱们换个话题。南宫云海,咱们远日无怨今日无仇,你们南宫家又不缺银子,你干嘛非得杀我?”
南宫云海冷笑道。
“北靖王府尾大不掉,早已成了大虞皇朝的最大的威胁。你作为世子,不想忠君爱国,却纨绔成性,将来北靖王府落在你手上,遭殃的是大虞皇朝。我南宫云海为国除害,为民请愿,难道还不够吗!”
听到这个烂俗理由,陈北平一阵的不屑。
“蠢货!”
“你说什么!”南宫云海咬着牙说道。
陈北平冷笑道:“若没有北靖王府的铁骑,大梁蛮子早就杀过来了,到那时候你是不是还觉得你在为民请命,为国除害?每年都有数万北靖兵马为了守护边关而死,你又为北靖百姓做了什么?”
一番话直接把陈北平问得哑口无言。
“至于说我嘛,我就是纨绔子弟,又怎么了?干你屁事!”
“整个大虞皇朝,半壁江山都是我爹,我爷爷打下来的,老子就是享受享受,轮得着你管吗?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本世子祸害百姓,荼毒生灵了?南宫世家有你这样只会纸上谈兵的子孙才是悲哀!”
陈北平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些人脑子就跟进了水一样,你不把他骂清醒了,他一辈子都回不过神来。
“刺杀世子,满门抄斩,这下你牛逼了,你舒服了?”
“把南宫族人给我带过来!”
随着陈北平一声令下,南宫世家的族人全部被带了过来。
齐刷刷的跪倒在了陈北平的面前。
纷纷磕头如捣蒜。
“世子饶命,南宫举族上下给世子磕头谢罪,求世子爷宽恕。”
南宫云海的父亲南宫寂夜不停地叩头,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
“父亲!”南宫云海含泪说道。
“陈北平,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陈北平脸色阴沉,一脸的冰冷。
“你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该想清楚代价。你的确可以一死了之,但你的族人呢?你有没有想过?”
听到这句话,南宫云海彻底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眼含热泪的重重给陈北平跪下,狠狠地磕了一个头。
“世子,南宫云海知错了,求世子放过我的家人,我愿一人领死。”
陈北平一脚便将南宫云海踹翻在地。
“说你是个蠢货,你还真一点也不聪明,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