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嘴巴恨不得咧到脚脖子上。
拱了拱他二姐,得意地说:“怎么样?兄弟我,在平城混得开吧。”
“哼,还不是我出的主意?你个没用的,昨天那么多人捉不住,反而被他闹到爹爹那里去。”
二小姐翻了个小白眼,狠狠踩了她弟弟一脚。
“是我找爹告状的,喊你不答应,洗个澡洗那么长时间,要不然爹也不会被他气成这个样子。”
姐弟二人争吵起来,噼里啪啦一通小粉拳,崔芸娘还是不解气,掐住崔坤的胳膊使劲拧。
“别打了,姐,快看,来了好多衙役,那个人是怀云县尉。”
“呀,真的耶,怎么回事?不会真把小贱种当成间谍了吧?”
姐弟俩开始后怕,本来只想让张班头把崔平抓进去关几天,让他尝尝坐牢的滋味。
现在来了这么多衙役,县尉出动了,明摆着不是张班头可以操控的。
果不其然,就听县尉喊了声:“围起来,给我搜仔细了,每个人、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衙役们呼啦散开,将小酒馆围得水泄不通,另有十几个冲进小酒馆,翻箱倒柜,乒乒乓乓的声音传了出来。
“唉,官爷,你们不能这样啊,小店还要靠这些东西吃饭呐。”
伙计们和陈永年苦苦哀求。
根本不管用,衙役们如临大敌,这不像例行巡查,抓捕要犯都没有这么大阵仗。
没多久,有个衙役喊了声:“大人,找到了,整整一百两,全是晋阳号,没开封的黄金。”
“好!扣起来,所有人统统押去县衙门!”
黄金?
崔坤和崔芸娘不约而同吐出小舌头,小贱种行啊,敢偷黄金了。
“怎么办,姐?”
“我哪知道?老三,你快点回去告诉大哥,我去县衙见机行事。”
没等崔坤应答,崔芸娘拢着绣裙跑走了。
崔坤急得捶脑袋,又是我,昨天刚被大哥骂过。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衙役们押着所有人出来了,崔平走在最前面,被铁链锁得死死的,两名衙役专门摁着他。
吓得崔坤撒腿就跑,他只想亲手弄死小贱种,并不代表可以让别人弄死崔老六。
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坐在街角民宅里喝茶的傅青衫缓缓关上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