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生宣想起青鸾提过红鸢会在岁初去官学教孩子们写字。一听见梁栩焉伤了女官，她心间便升起一团火。
她伤的，最好不是红鸢。
“我会读书！会写字！”梁栩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红着小脸为自己争辩。
“写字啊~”泠溯的笑声更恶劣了，“本尊这位叶侍女可是写得一手好字。”
“那就有劳了。”冰魄看着叶生宣，露出一抹十分难得的笑。
“宁姐姐！”见大家一直忽略她的吵闹，梁栩焉转换策略，眨了两下眼睛就盛了满眶泪光，可怜兮兮，“宁姐姐是要将焉儿抛在这深山里吗？”
“焉儿，你很听话，但不能只听吾一人的话。”冰魄在她面前似乎更有耐心一些，引得叶生宣满腔醋意。
“叶姑娘，官学的先生们奈何不了她，吾又只能教她一个月，她在剑法上的悟性很高，但心性浮躁，还有些顽劣，吾便带她上山修修性子。”冰魄看向她时，也似乎在透过她看别人——看曾经那个万尘。
叶生宣心间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
“交给你了。”
白银院的院长总是这样，常年不在院里，甚至不在凡间。
这一回，她不再是来去无踪，而是默默退回雪鹰殿——那里有返回天界的传送阵。
梁栩焉幽怨地瞪着叶生宣，小嘴嘟囔着：“我要宁姐姐……”
宁姐姐？呵呵，叫得很亲切嘛！
叶生宣记得凝攸是她成为雪鹰王之前的名字。
“你的宁姐姐很忙的~”叶生宣俯下身，想去捏她的脸，但这小女孩敏捷得很，轻松就躲开了。
叶生宣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些姐姐都很喜欢她的小脸蛋，她也不会吝啬，只有红鸢见不得别人捏她的脸。
艳花楼里的姐姐们待她都很好，她很喜欢她们，自然是愿意让她们揉捏的。
这么一看，她这个“妹妹”不是小心眼就是不喜欢她。
不就是因为一把剑嘛，好说，都好说。
“焉儿乖，以后就让叶姐姐教你，你要是学好了，姐姐送你一把更好的剑。”
“真的？”泠溯立刻变了一副面孔。
心眼同某海尊一样小，却是个武痴，好哄得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生宣幼时同常安学过一招，就是拉勾。
见她伸过来小指，梁栩焉不假思索地将自己小指勾过去：“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单纯的小家伙，以为一百年就是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