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李玠拍掉身上泥沙,恼羞成怒。
叶生宣转身看向他,淡漠的眸光中暗藏冰冷的杀气:“在下御前侍卫,叶生宣。”
看清她面容后,李玠眼前一亮。
皇宫中这天仙一般的姑娘竟然不是妃子是侍卫!暴殄天物啊!
方才还嚣张跋扈的气焰消散无踪,露出讨好的笑脸:“在下兵部尚书之子李玠。我们方才就是跟唐公子他们玩玩,武场练手,受点伤很正常。”
说着瞪向一旁的狗腿子们:“去,去请郎中来给常安兄弟看看。”
“不必。”叶生宣怒视着他,冷冷拒绝。
李玠仍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态度:“叶姑娘,你看你这一来就给了在下一脚,在下也受了点轻伤,能不能也帮我看看……”
一群人又开始起哄,让叶生宣帮他们娇贵的李公子看伤。
“生宣,我们走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常安忍着剧痛,已经满头冷汗,说话的气息已经十分微弱。
叶生宣侧目看他,微笑着低声道:“若今日生宣同他们置气,是不是显得很小气?”
唐睿疑惑:这似乎跟气度大小无关吧?
叶生宣捡起常安的马槊,朗声道:“武场比试,难免会有磕碰擦伤,更何况是马槊这种破甲的兵器。”
“叶姑娘说得对!”李玠几人附和着点头。
“在下见李公子今日比试并不尽兴,不知能否有幸与公子切磋一次?”叶生宣紧握着手中马槊,杀气四溢,就等李玠点头。
李玠哪里知道她的厉害,乐呵呵点头同意:“求之不得啊!”
他刚捡起自己的马槊,还未站定,就被叶生宣凌空一击打翻在地。
李玠那几个狐朋狗友哪里见过这般力气的女子,一个个都被吓得定在原地,不敢上前。
“李公子怎么连自己的马槊都握不住?滚过去捡来再战!”叶生宣一声怒喝,让李玠瞬间清醒,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一下又一下重击死死摁在地上,尖锐的疼痛引起一阵酸麻从后腰爬遍全身。
他下意识蜷缩起来,咬牙切齿到:“你……好大的胆子!”
“武场切磋,受点伤很正常。这点小事,李公子难道还要去找尚书大人告状?”叶生宣冷笑,手中马槊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不过李公子八尺男儿,居然被我一小女子打得爬不起来,传出去怕是要让全帝京笑掉大牙!”
一旁的狗腿们也看不下去了,大喊着求饶:“叶姑娘,手下留情啊!他……他可是兵部尚书之子!”
叶生宣丢下马槊,厉声道:“在下御前侍卫叶生宣,李尚书若对这场比试不满,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叶生宣!我记住你了!”李玠趴在地上攥着满手泥沙愤恨捶打,“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扶我起来!”
叶生宣回到常安身边,与唐睿一人一个胳膊架着他:“得赶紧带他回府疗伤,不然我今日一定废了那李玠!”
唐睿已经被震惊地不敢说话。
常安尚留着一丝意识,替叶生宣担心:“李玠此人,不讲道理。他必定恶人先告状……找你麻烦。”
“让他们尽管来,只要别让我再看见他们欺负你。”叶生宣哪里会怕那种人物,只担心自己出手会让他们迁怒常安。
“是我拜了他想拜之人为师,他瞧我不爽,让他打一顿,也没什么……”
常安同幼时一样,老实得不像话,惹人心疼。
叶生宣越想越气,朝他脑袋上一敲:“傻常安!怎么能任由别人打呢?”
唐睿唏嘘道:“叶姑娘这一下也不轻啊!”
“他自小被我打惯了,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会手下留情。”
“……”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语。到了唐府门口,叶生宣才交代道:“常安,若是李尚书问下来,就如实回答,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为难你。”
“他是挨打的人,还能怎么为难?就是担心叶姑娘,打了尚书之子可不是小事,李府不会善罢甘休的。”唐睿更担心叶生宣的处境。李玠就是因为背后有一个谁也不敢得罪的父亲才敢这般欺负人。养出这么一个儿子,那李越定是个护短的主,他可能不会伸张此事,但一定不会让叶生宣好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叶生宣自进这宫里,除了刘长思,她还真没看得上的人物。如今又见高官之子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不禁觉得大武的“吏治清明”简直是笑话。
她特意在李玠面前强调自己是御前的人,那兵部尚书最好是将事情闹到皇帝面前,她倒要看看花无双怎么处理。
常安醒来时发现四周环境十分陌生。
重重叠叠的帷幔将他所躺的床榻围得严实,明明灭灭的烛光透过帷幔能让他勉强看清屏风上的图画,昏暗又压抑。
“常安,梁松言妾室的弟弟,师从唐云浩,目前是军中一个统辖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