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一个打扮贵气的少年叫住了两人。
常安回头一看:“唐睿?”
“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要给焉儿妹妹庆生吗?你一来就拉着人走了,都没喝几口酒,快随我回去吧,梁世伯正寻你呢”唐睿不由分说,拉着常安便走,还回头同叶生宣道:“小妹妹,他今日是真得回去了,改日再聚,改日再聚啊!”
叶生宣伫在原地含笑回道:“来日方长。”
闻此,常安这才安心前行,不再频频回头。
是啊,她回来了,他们自会有来日,还会有再聚的机会的。
“唐睿”叶生宣独自漫步于庭院之中,口中念着这个少年的名字。
姓唐,无疑是唐家的人,穿着打扮气质不凡,应是唐家的公子,梁栩彦的表兄。竟这般巧,与常安是同龄人,且两人举止甚为亲密,想必关系不错。
叶生宣略感意外,他竟然会同唐家人关系不错。
蓦地,一道黑影疾闪而过,叶生宣不敢懈怠,拔出背后泣血剑追了过去。
眨眼功夫就到了梁府的后门处。
一路没见到有家丁值守,叶生宣觉得奇怪,这种日子附中戒备不应该更严些吗?
“往上看。”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是花无双的声音。
叶生宣抬头,果然看见某人一身黑衣倚在树丫上。
他不是恐高吗?
谁家好皇帝大白天潜伏在官员宅邸还爬树啊?!
“接住朕。”
叶生宣内心一阵无语,几乎要骂出脏话,好在红鸢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冲撞圣驾,才忍住。
却没料他真就这么纵身一跃,叶生宣被逼无奈纵身上前稳稳接住。
“陛下!”叶生宣一落地就将他撂下,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捡起地上的泣血剑顺势下跪,“不是说不来吗?”
“嘘——”花无双仍是一副鬼鬼祟祟的状态,“你看见的不是武朝皇帝甫殇,是朕的暗卫花无双。”
叶生宣暗自腹诽,他这副样子,哪里像个暗卫?
“花无双?”民间极少有人知道武朝无上天尊的姓名,叶生宣装出第一次听见这名字的样子,若有所思,“花公子?”
花无双将她扶起身:“不是什么公子,你就当是同僚。”
“是,陛下”叶生宣演得很在状态,“为何出现在这里?”
“来看戏啊,你送木剑,他们没为难你?”
“没有。”
花无双闻言颇感惊讶:“倒是稀奇。那朕送的梅花剑有何反响?”
“梁大人受宠若惊。”
“仅此而已?”只是受宠若惊的话那约等于白送了。
“是。若陛下只是想探听这些消息,交代臣下便是,不必亲自前来。”
“朕这次是来得有些晚了,才来问你,还是有必要亲眼去看看的。”
“陛下可是被何事耽搁了?”
“无妨,听你说也一样。梁府院子不错,就是树有些难爬,否则也不会被你发现。”花无双拍了拍衣角沾染的碎屑故作轻松道。
“陛下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今日梁府无人看院,若不是臣不胜酒力提前离席,无人能发现陛下行踪。”叶生宣昧着良心夸赞道。
“你喝了酒?”花无双闻言朝她面前凑了凑,似乎要去闻出个酒味来。
叶生宣后退一步:“梁府的酒算是极好的。”不喝白不喝。
“我以为你不会喝酒。”花无双略感意外。
“习武者都该会一点,醉酒能让人找到新的意境。”叶生宣认真解释道。
花无双觉得这话十分耳熟,面上笑容淡去,眸中显露一股忧伤:“这话也有人同我说过。”
“那陛下爱喝酒吗?”
花无双摇摇头:“朕自幼学的都是治国理政,不算习武之人。”
“陛下还打算参宴吗?”
“不了,你送我回宫吧。”
“陛下,臣没有车马。”
花无双耍起无赖:“你不会轻功吗?背我飞回去。”
“臣”能说不会吗?
“你追过来的时候用的轻功,朕恰好知道,是不是叫自在飞花?”花无双的笑恶劣极了。
叶生宣见了心中极其不适。
自在飞花是龙城玄天教的一种轻功,她叶生宣会这种轻功他居然没怀疑吗?
“是。”叶生宣一咬牙,认了栽,将泣血剑插回背后剑鞘,伸手将这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皇帝背上身,“臣轻功学得不精,陛下可要抓稳了。”
叶生宣本以为他会抓束着剑鞘的带子,结果他抱上她颈窝抓紧了自己的衣袖:“飞稳点,朕恐高。”
这种鬼话,她如今是信不了一点。从前也不该信他。
叶生宣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