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双努力睁开眼睛,强光又刺得他重新闭上。
挪了挪身躯,感觉不到疼痛,摸摸胸口,衣服都好好的没有破损,也没有受伤的感觉。
他起身,发现自己在一张金玉装饰晃得他眼疼的塌上。
金闪闪的床帘被掀起。
塌侧的人扶着手边金光闪闪的宝剑,神色还算温和:“没死。”
花无双认识这把黄金剑,又见这人衣着如此奢华,便道:“你是,顽月。”
“要叫帝尊。”顽月脸上有些不高兴,“不过你如何叫朕无所谓,朕还算是你的小师叔呢。”
“呵,老怪物提起过你,虽然不多。”面对师父口中的无道神,花无双自然没给他好脸色。
“啧,怎么说也是朕救你一命,你就是这个态度?”顽月对他目前的表现很不满意。
“帝尊还会对一个凡人救死扶伤啊。”花无双阴阳怪气。
“你,人是朕救的,伤,是你自愈的。”顽月提着黄金剑,在偌大的金色宝殿里来回踱步。
花无双知道自己受了多重的伤,正常不可能恢复得这般快。难道,是因为这是在天庭——灵力极旺盛之地?
“你想怎样?”花无双知道自己此刻已是待宰的羔羊。
“怎样?让你报答救命之恩?”顽月见他态度似乎好了一点也得意起来。
“你与老怪物有纠葛,你救我?不安好心吧?”花无双理了理衣裳离床,眼睛盯着他的动作,指尖微微驱动灵力,悄悄展开护体灵光。
“石爱卿没告诉过你很多天神会读心吗?”顽月看向他,盯着他的眼瞳,得意一笑,“其实凡人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若要藏,也会有看不透的时候。但是你不了解天神,你还没学会藏好自己的杀气。”顽月耐心得为他讲解“人”与“神”的差距。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花无双见他如此慷慨解惑不禁大胆多问。
“让你看看朕的内心。”顽月伸手召出一道金黄色的灵光。
花无双的眼前就出现一道光屏,上面有顽月意识中的影像。
“你若想报这救命之恩,就教朕跳一支舞吧。”顽月戏谑笑道。
“跳舞?”花无双心道这家伙有毛病。
“别骂,朕听得到。”顽月将黄金剑架到墙面上,背对着花无双,开始陷入回忆,“这把剑,叫顽月,但是朕觉得不好听,还是叫黄金剑吧,虽然它除了颜色,跟黄金没关系。”
光屏的画面里出现了几个人的身影,由远入近,从模糊变得稍许清晰。
“他们很久以前就不在了,朕忘了他们长什么样了。朕记得一支舞,你们叫它凤凰祈福舞。”
“这画面如此模糊,不像是你经历过的吧?”花无双毫不留情得吐槽。
“不过莲跳得真不错。朕也偷偷学过,可惜她死了,朕还是没学会。”顽月提到了莲,脸上似有伤感。
这让花无双想起,黑曜对世间的莲花很是爱惜。
光屏里出现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这回花无双看清了:“无渊师姐?”
“无渊跟莲,长得是一样的。莲这个姑娘,像灵羽尊,倔,但是善良。无渊像朕,都是卑微到骨子里的……”顽月踱步到光屏前,端详着上面的画面,有些迷离,“你倒是有趣,不仅在修为方面天赋异禀,治国理政之事也从不含糊,又精通人心之道,比灵羽尊强得多。”
“老怪物早已不是天庭的灵羽尊,你还是叫他黑曜吧。”花无双知道黑曜厌恶天庭,也厌恶“灵羽尊”这个称号。
“没关系,他还讨厌我们叫他黑凤凰。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黑凤凰死了,他却继承他的力量”顽月面上挂着温和的笑,但花无双总是能从他的眼底察觉到狂暴的戾气。
“凤凰祈福舞,你为什么想学这个?你要为凤凰祈福吗?”花无双胆量越来越大了,他非常好奇这个师父恨之入骨的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顽月收了笑意:“他这种背负血海深仇的人,似乎天生就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不过他也曾满心满眼都是莲,莲之后,他又目中无人了,再然后,就是你。如果你死了,他会不会又回到那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会不会还愿意回到朕的身边?”
“倒也不至于,他又不是只有我这么一个徒弟。”花无双掂量得清师父对自己感情。
“很多年前,大家都还在的时候。朕与他总是一道儿。彼此信任,相互照拂。他辅助朕修改无极的平衡法则,希望世界能有更多的正义干涉。朕说要建立一个统治之道,他却说我无道。不过蓝旖幻恒他们都是看我的笑话,他是真的相信我可以打造一个井然有序的世界,他是真的希望朕能做一位明君。你看,如今这偌大的天庭。朕成功了,他却与朕越来越远了。”说着说着,顽月靠墙,坐在门口的阶梯上,风凄凄得吹拂着衣袍,为他的故事伴奏。
花无双看着他,莫名想笑:“一个统治世界的强者,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