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快步上前,把公主搂进自己怀里,颤着声音说:“不怕,公主不怕,我在呢。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为夫的替你顶着呢!”
啊?
正感动的不要不要的错愕抬头,有点不大明白额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敦多布多尔济哭,公主都有些傻了,这得发生多严重的事啊?
皇上老丈人……
唔,皇上老丈人向来不怎么喜欢自家公主,自家公主自然也与他感情平平。他若薨逝,公主想是不会太伤心。
那是宫里的郭嫔娘娘?
还是……
后一种可能太过让人痛心疾首,敦多布多尔济都不敢细想。
只坚定地告诉恪靖公主,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在。
终于后知后觉额驸可能误会了什么的公主满脸黑线:“你想哪去了?汗阿玛好着,额娘好着,咱们的孩子们也都好着呢!”
“不可能!”敦多布多尔济拒绝相信:“前些日子你率部冲锋,被敌军一枪射在小臂上。军医给你挖子弹,为夫哭成泪人,你都一个泪珠子没掉。”
“都好着,你哭什么?”
眼看着解释无用,恪靖公主干脆把信往他手里一塞:“不信?不信你自己看呀!”
那敦多布多尔济当然是要看的。
一字一句,看个清楚明白。也好对症下药,哄自家公主重新开怀起来。
结果越看,他脸色就越怪异。
最后嘴角微抽,特别难以置信地问:“公主哭是因为十八阿哥为你据理力争,不许任何人抹杀你功绩?”
恪靖公主抹了抹泪,难得有几分羞赧:“额驸不觉得十八弟小小年纪能做到如此,实在难能可贵吗?明明他诸多功劳加身,可以欢欢喜喜做他的瑞郡王。”
“但是为了维护我,却不惜把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三日,一字一句写出如此文章。跟汗阿玛撒泼打滚,硬是刊发在大清报上,宁受天下人非议甚至上书抨击……”
恪靖公主越说眼睛越亮,眼神中满是感动与亲近。
直接让敦多布多尔济掉进了醋缸:“确实难能可贵,但挡不住为夫嫌他嘴尖舌快。”
啊?
面对爱妻疑惑,敦多布多尔济的脸色就更臭了:“公主受伤之后,为夫就上书为你请功来着。但路远迢迢,往来不便。我这消息没等到京城呢,十八阿哥的动作先来了。”
抢功啊!
明晃晃的抢功。
若不是这小家伙做了好事还非得留名,若干天后,公主该哭着抱他道何其有幸,此生竟遇到如此额驸。
现在毁了,都毁了!
此时此刻,恪靖公主哪还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
她只拽着自家额驸的衣襟追问:“除了替我请功之外呢,你有没有做别的什么?”
比如以额驸身份上书,说些个大规模战事已经结束,只有些许不服改土归流事的大小土司或者台吉之类还在负隅顽抗。
最多癣疥之疾而已,再不用这么多大军驻扎。
公主受伤,土谢图汗部亦不能久离,求汗阿玛允许他们夫妻回转之类的话。
敦多布多尔济:“真是知夫莫若妻,为夫确实有过此等想法。但正如公主了解为夫一样,为夫又何尝不了解公主?”
“背着你,违背你意愿作出此请,这辈子你还能原谅为夫?”
再怎么每日里提心吊胆,敦多布多尔济也是不敢冒这么大风险的。
恪靖公主听他这么说,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才终于缓缓放回原位。随即回抱他,狠狠一口亲在他脸上:“傻额驸,小十八是世上最好的弟弟,你也是我人间最棒的扶朗啊!两者……”
又不冲突,你再不必吃那些不相干飞醋的后话还没说完,整个公主就被敦多布多尔济死死吻住。
恪靖公主愣,旋即轻笑,温柔配合。
多年老夫妻吻成热恋情浓小情侣,正意乱情迷时候,帐篷帘子被陡然掀开。
大、四、五、七、八、十、十三、十四、十六几位阿哥排排站在帐外,整个石化,一动不动却脸红如滴血。
长生天啊!
他们真的只是听说姐姐/妹妹哭得撕心裂肺,怕有什么不妥。
紧赶慢赶赶过来,连通报都没顾得上使人通报。
结果……
沉默是此时此刻的哥几个。
真·恨不得晴天霹雳,把这地面劈出道缝来,好让他们钻一钻。
相比之下,恪靖公主就通达敞快多了。
确定自己这不是幻觉,真被哥哥弟弟们看到了夫妻热吻现场后,她也只是小尴尬了一下。
接着就朗笑:“让各位兄弟担心了,我无事。只是被咱们家十八弟给感动了,所以才一时情难自禁,额驸为了安慰我才……”
才拉着你再次情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