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祄双眼晶亮,赶紧追问:“具体的呢?汗阿玛能不能说说,您具体打算怎么办?”
[说了,咱也好积极努力,把不能近亲结婚这条给加上啊!这亲上加亲什么的,弊端真的很大。隔壁那倭国就专门讲究这个,结果怎么着?]
[个子越来越小,各种遗传病越来越多。傻的傻,疯的疯,绝嗣的绝嗣,真·世界笑柄啊!]
[那历史上,同治死,大宗嗣绝。不说全是近亲结婚的锅吧,多少也得占着点……]
咳咳咳咳。
眼见小家伙越说,汗阿玛脸上越黑,太子赶紧战术性咳嗽。
然后在胤祄不虞的目光中也还他一个白眼:“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老打听大人的事?”
“汗阿玛作何决定,难不成还要跟你汇报吗?”
名为指责胤祄,实际却在提醒康熙好好报一报。让这小家伙过过耳,才好确定这新法子是否适用啊。
康熙是个听劝的,还是个做戏做全套的。
未曾开言,就先给了太子一个眼刀子:“小十八为了你儿子的终身幸福,都不惜冒着触怒龙颜的危险。你当哥的不说千恩万谢也就算了,还敢对他露出这等嫌弃之色?”
太子:!!!
阿玛,亲阿玛,您这就太过了吧?
怎么还儿子帮您圆场,您却直接捅儿子刀子呢?排除异己也不是这么排的呀!
但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弱弱解释自己没有嫌弃,也必然不舍得嫌弃。
不愿意弟弟因为这点小事而惹了汗阿玛不快而已。
康熙倒也没再继续追击,只重又对胤祄露出和煦笑容:“具体怎么着,朕还没太想好,但近亲成婚必然是不成了。以前就知道男女双方血缘太近大不利于子嗣,但还没到立法的程度,这回朕打算把这一条写进大清律。”
所以,不用他出手,弘晳大侄子就过不上表妹为妻的日子了?
胤祄小嘴圆张,满脸惊讶。
旋即又露出大大的笑容来,接着甩了甩马蹄袖,利落跪下:“汗阿玛英明,汗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高兴,真的从心里往外地高兴。
好像天降多大馅饼一样。
毕竟以为持久战、攻坚战,结果他还没开始酝酿发力,直接就柳暗花明到达理想彼岸了。
这惊喜谁遭得住啊?
就好比西北前线,策妄阿拉布坦终于小胜一把,儿子的身体也渐渐痊愈,瞧着状态比大说得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心情正好呢。
不想突然晴天霹雳。
夜色深沉中,万籁俱寂时候。刚与美貌女奴深入交流过,刚酣然入睡就被属下死了亲娘一样的凄厉叫喊吵醒。
策妄阿拉布坦满心邪火无处发,就想刀一个人。
但那狗贼子喊的啥?
“大汗,大事不好了呀!清廷大阿哥率兵翻山而入,直接抄了咱们老家。伊犁失守、东土尔扈特失守、乌鲁木齐失守,和田望风而降!”
策妄阿拉布坦抽起腰刀砍在床上:“你说什么,再给本汗说一遍!”
说几遍,结果也还是一样的。
不同的就是,他这眼珠子越来越红,浑身煞气越来越浓,想刀一个人的眼神都藏不住。
吓得那属下哭,一个忍不住,腥臊味传来,裤裆里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啊啊啊啊!好清狗,竟敢在本汗前线鏖战之际背后出手,算什么英雄好汉?还讲什么仁义道德?来人,即刻点兵,本汗要回去杀尽那些清狗,夺回失地!”
属下随他出征,家里的老弱妇孺们还在伊犁,他当然比谁都盼着大汗能整军打回去。
但……
他刚开口说了句大汗三思,大汗手中的刀就真落在了他身上。被拖出去之前,他还听大汗命人传大王子、大小策凌敦多布跟一应将领的声音。
深夜被惊醒,噶尔丹策凌只草草披了件衣裳就赶过来。
彼时,那属下的尸身刚被拖出去,空气中还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他家父汗双眼赤红,额角青筋爆跳,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噶尔丹策凌行礼:“儿子拜见父汗,不知父汗深夜相召有何要事?”
随后赶来的大小策凌敦多布也有此疑问。
策妄阿拉布坦咬牙:“刚接到消息,玄烨老狗并不是只派了富宁安、皇十四子、恪靖公主夫妇跟博尔济吉特氏的策棱参战。他还……”
“还命他的大阿哥率众翻山越岭,绕道占了咱们伊犁、东土尔扈特跟乌鲁木齐,和田也望风而降。”
噶尔丹策凌跟大小策凌敦多布齐齐倒抽了口冷气:“此,此话当真?”
策妄阿拉布坦又何尝不希望这是个假消息呢?
但在这之前,他亲见了九死一生送信过来之人,确定了消息的准确性。
也知道那大阿哥孤军深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