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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保泰跟小禄子等,戴梓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只是各种隐喻,类比,甚至不惜自揭伤疤当反例。就为了劝胤祄低调、婉转些,别太锋芒毕露。
不然……
下话戴梓没说,但满脸都是‘现在皇上宠你惯你,自然你做什么都是好的。但君威难测,万一……’的忧心。
毕竟他当过社稷臣,也做过阶下囚。
最懂帝王的翻脸无情了。
特别苦口婆心。
但别说胤祄了,连黄履庄都忍不住撇嘴:“你拿自己跟咱们十八阿哥比?”
“我……”
“你什么你?”黄履庄毫不客气打断他,就好像刚刚戴梓打断他说话一样:“就你那身份、那能力与那不讨喜,也配跟咱们十八阿哥相提并论?”
戴梓还待反驳,就听黄履庄跟报菜名儿似的说出了许多胤祄的成果。
把戴梓听得目瞪口呆:“这,这……”
“这什么这啊?”黄履庄嫌弃地摆摆手,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一旦蒸汽机成,整个天下都将大为不同。到时候不管上头坐的是哪一位,只要对方还想好生发展大清又爱惜羽毛,就得好好敬着十八阿哥。”
你所担忧的那些啊,根本不可能发生!
赶紧收拾收拾走人吧,少来耽搁点他们的宝贵时间比什么都强。
走?
戴梓才不走呢!
黄履庄觉得爱徒被抢,所以万般不待见他。戴梓又不是泥捏的,讨好几次无果后,直接针尖对麦芒。
两人关系也称得上一句恶劣了。
但人跟人相处不好,又不妨碍他欣赏对方的作品。
那个什么蒸汽机的,他必须得看看。万一像瞄准镜一样,更适合与他的武器配套使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