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屈指弹在他的小脑门儿上:“知道了,你这个小管家公。”
毫无防备,被弹了个结结实实的胤祄捂头:“嗷~”
他身边的四阿哥条件反射似地要帮揉,结果根本就没有太子快。
哥俩一个揉,一个哄。
其余诸皇子则同仇敌忾地看着自家皇父:“十八弟都这么劳累辛苦了,汗阿玛怎么还忍心对他动手?”
“就是就是!”
跟小知己暌违许久,正盼着与他抵足长谈的九阿哥难得奓着狗胆:“能有麟儿如十八弟,是天下间所有阿玛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福气。汗阿玛竟还不珍惜,真让儿子痛心疾首,特别心疼小十八。”
“干脆与您讨个恩赏,请您允十八弟往儿子的九贝子府小住几日吧!”
吔?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听得胤祄一愣,再抬头就看到九哥要与他细说出海种种的口型。
他这小兴趣啊,当时就被勾起来了。
赶紧点头说好好好,许久未见九哥,弟弟亦是分外想念。
提及这个,九阿哥就忍不住呵呵了:“既如此想念,怎不见十八弟你多多写信且与九哥有说不完的话呢?倒是四哥时不时眉眼含笑,炫耀到恨不得整个南边都知道你与他感情好。”
“三不五时写信,无所不谈,每封信都要写厚厚一沓信纸……”
胤祄当场拧起小眉头,心里吐槽不断。
[啊,这……本阿哥要怎么才能比较文雅而又不伤地告诉他,不行春风,难得秋雨呢?咱们公平点,别只看到我给四哥写信,看不到四哥再怎么忙碌也不忘给我回信啊!]
[就算身染时疫,四哥也从没忘记给我写信。你们呢?写信也有写信,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就算了,还遮遮掩掩,不尽不实,拿八岁的我当三岁小孩糊弄……]
叭叭到最后,他这心声中还明显带了几分落寞。
然后,九阿哥就被家人们目光凌迟了。
刚刚还对他赞许有加的皇父人脸一收,鬼脸一放,抬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那龇牙咧嘴的,是个什么德行?不知道自你离开后,小十八又要学习、又要上朝,还要为了促进大清发展苦学制器、火器研究等,整个都忙成陀螺了吗?”
“就是就是!”
“汗阿玛慧眼如炬,一语中的。”
“谁说不是呢?”
七嘴八舌间,所有人都在指责九阿哥。
可把他气得!
捞起胤祄转身就跑:“不管不管。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都说好了要往我府上小住,那就必须往我府上小住。汗阿玛跟各位兄弟们先聊着,咱们哥俩先告退了。”
这无赖行径,把康熙都给看呆了:“这混账东西!”
大阿哥赶紧请缨,表示追到九贝子府也要把弟弟抢回来。
但四阿哥制止了他:“十八弟若不愿,又岂会没有丝毫挣扎?大哥还是算了吧,给他们哥俩点时间,让九弟好好给小十八讲讲南洋种种吧。”
“咱们也好腾出时间来好好商量商量,怎么继续请君入瓮。迅速解决了准噶尔,再把吕宋拿下。唔,应该说是兴正义之师,为无辜遇难百姓讨公道。”
对对对。
谁好人家觊觎旁人家里富庶就起兵抢掠啊?
咱们自古以来可都是礼仪之邦,不会无礼侵犯旁人寸土,但老祖宗留下的地盘也丝毫不能便宜外人!
不存在穷兵黩武,只有讨逆,伐不臣。
若打着打着,对方就失去了斗志。不但缴械投降,还哭着喊着要当他们属国。那他们颇有容人之量,古来礼仪之邦,也不好拒绝不是?
是是是。
父子几个边讨论边笑,很容易定下基调。
太子轻笑:“现在万事俱备,只等策妄阿拉布坦那个傻狍子以为占尽先机,浩浩荡荡来攻咱们不备了。”
大阿哥挑眉:“谁说不是呢?”
“套用小十八的话说,我的大刀早已解渴难耐。就盼着上阵杀敌,加快迎西域故土新归的进程呢。”
这话一出,压力顿时给到了八阿哥。
都让他再接再厉。
争取写出个能把策妄阿拉布坦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豁出命来也要好好打一场的超级檄文来。
这场景,随便换任何一个阿哥都,至少笔给你,你来写的场景。
独八阿哥还温润如故,不带半点生气模样:“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檄文也异曲同工,大差不差。”
几番往来下,策妄阿拉布坦的笔迹都越发自然飘逸了。
再未如前两封那般大动肝火。
所以……
八阿哥笑着对康熙拱手:“儿子私以为,这挑衅之法已经很难再起到预期效果了。所以,咱不妨一边继续刺激,一边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