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皇子跟恪靖公主也都齐刷刷看过来,眼神中满含期待。
套用十八弟那首打油诗:吃瓜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小命故,二者皆可抛啊!
能让十三这么三缄其口的,能是什么好事儿?
可既然不是好事儿,康熙又怎么会把他们都放走,独留自己尴尬又受苦呢!
同样小十八的名言——独苦苦不如众苦苦啊。
为此,他直接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少婆婆妈妈的,有话就说。”
十三恭声应诺,尽量不让自己带一丝丝的语气感情:“儿子再回端静公主府后,发现三姐姐已经不在正殿。那里面噶尔臧正搂着爱妾饮酒作乐,言语间都是对三姐姐的轻蔑诋毁。”
“那贱妾,也就是三姐姐身边的大宫女有些忧虑。怕儿子发现什么端倪,回禀汗阿玛您,到时候他们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才听了个开头,康熙跟诸皇子就已经怒不可遏了。
恪靖公主眉头直接拧成了川字:“心腹宫女背主,嬷嬷呢,随行侍卫呢?总不能偌大公主府,再无任何一个公主心腹了吧?当年三姐姐下降未久便有孕,连生两子一女。”
“老王爷对她颇为满意,汗阿玛巡幸塞外时,亦曾专门探望过她。诸公主中,除了二姐姐就是她了,这才几年,怎么就……”
下话恪靖没说,但眼角眉梢之间的恨铁不成钢都要化为实质了。
甚至想把端静公主叫来好好问问,当年在宫中那么能耐,怎么混成这样?
十三嘴角微抽,也是无语。
但还是尽职尽责回禀着,言那噶尔臧瞧着挺昂藏英伟一男子,堪配皇家公主。
实际内里就是个悖德无耻之徒。
刚成婚前几年有老亲王约束还不显,甚至与公主连生两子一女。
老王爷病故后,他就成了脱缰野马。
再无任何顾忌。
个月不往公主府都是常事,且偏爱成熟韵致女子,常有抢夺人·妻之举。公主府中,稍有姿色的侍女都没逃过他魔爪。
久而久之,夫妻自然离心。
公主离乡背井,又被万般冷落,心中自然悲苦。
身边知心人的嬷嬷、婢女等不是被杀就是被那噶尔臧收了房,孩子们也都被教得以父为先。
她满腹心事无人说,就与侍卫队长额林布常有交谈。
原也没什么逾越,但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因为两人用汉语交谈故,就被疑心,有了流言。
传到了噶尔臧耳朵里。
男人么,自己在外再怎么花天酒地都是人之常情,却绝不允许妻妾有丝毫逾越。
他听了许多流言蜚语,心里本就不舒坦。
醉酒后擅闯公主府,正看着公主跟额林布对坐说笑,这怒火更是直冲天灵盖。拔刀就要手刃了额林布,公主阻拦,也被他狠狠踹了一脚,当场就把人踢昏了过去。
出了这种意外,他那点酒意也当时被吓散。
赶紧命人请蒙医,又是磕头又是认错的,还发动孩子帮着求情。
公主要脸,也舍不得孩子。
就把这篇揭了过去,结果……
恪靖公主轻嗤:“结果就发现狗根本改不了吃屎,那混账敢跟她动手一次,就敢动无数次是吧?”
十三点头:“是,不止如此,他还给三姐姐跟额林布创造机会,拿到了所谓的实证。”
额林布与忠心公主的侍卫悉数被投进了地牢里,恨不得一天三顿被虐打,连……
连公主也不例外。
甚至就在他到喀喇沁的当日,她们都才被灭九族警告过。
“好好好,真是好。”恪靖公主咬牙:“那厮胆大至此,就不担心自己和自己的九族吗?”
十三脸上微红,满满都是尴尬。
想逃避,却无从逃避。
只能眼睛一闭心一横,继续如实交代:“弟弟也曾问过他,他没说怕不怕。只说自己那绿帽子戴得有名有实,说委屈,他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若汗阿玛实在降罪,他也只好将一切和盘托出。让天下都知道三姐姐是怎样……”
咳咳,某些形容词实在太过污秽难言,十三根本复述不出来。
只道那噶尔臧是个疯子。
早早打好了鱼死网破的算盘,若真让他得逞,不仅三姐姐名声荡然无存。还可能对整个抚蒙公主、宗女群体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甚至影响满蒙联姻的国策。
“基于种种考虑之下,儿子不得不动用了如朕亲临金牌的先斩后奏之权,给了那混账一个痛快。又搜集了许多他的相关罪证,处理了后续,这才把三姐姐带了回来。”
“事出突然,仓促非常。若有疏漏之处,还请汗阿玛治罪。”
康熙:……
诸皇子与恪靖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