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祄嘴角微抽:[感情本阿哥就是那条混在狼群里的哈士奇呗?不过一群权谋高手之间,我可能、大概、八成是稚嫩了些。]
[唉!没办法,芦柴棍子当屋梁,我也真不是那块料啊。]
[好在咱心不强,命却强,投胎技术杠杠的。第一受宠,又没什么即位可能。以至于哥哥们再怎么斗成乌眼鸡,也不会想着弄死咱。还把咱当成热灶,争着抢着过来烧。就盼着曲线救国,在汗阿玛面前刷个兄友弟恭的印象分,也是很绝绝子了~]
恪靖公主:……
这想法虽然跟事实相隔十万八千里,但不得不说很能将他自己劝住啊!
早知道,她就不打这个补丁了。
回头还得被汗阿玛训斥,遭兄弟们埋怨。说些个她心意虽好,但难免过于激进。万一泄露了真相,后果不堪设想之类的。
想想就烦。
而她烦,十三更烦。
早在胤祄叭叭出教养嬷嬷的种种弊端时,他心里就打了个突。
唯恐自家妹妹不得宠,性子也过于绵柔,约束不了手下的奴才们。可真到了目的地之后才发现,事情比他想的还要严重些。
宫中规矩,位分过低的宫妃无权抚养皇子皇女。
他生母章佳氏做了十几年庶妃,死后才被追封了个敏妃,自然是无法亲自抚养孩子的。
兄妹三个,被分了三处。
十三被留在永和宫德妃膝下,八妹被送到了翊坤宫宜妃处,十妹妹长于长春宫。
他还好,本身是个皇子阿哥。
且母妃就在永和宫,德妃自己就有被抢了儿子的遭遇,自己有儿有女的,也就没兴趣当那个恶人。所以他名义上是德妃养大,实则一直没少了生母疼爱。
两个妹妹就可怜多了。
尤其长在宜妃宫里的八妹妹。
知道的都知道,德妃与宜妃前后脚进宫,差不多时间受宠,比赛似的生孩子。
老对手了。
四哥九哥之间还有着名的剃毛剪辫之仇。
再加上人家宜妃虽然生了三个阿哥,但她姐郭嫔却生了四公主,且不缺闺女疼呢。种种原因叠加,就算宜妃不至于为难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也别指望有多上心。
隔几天瞧上一回,问问情况也就是了。
久而久之,他整个妹妹可不就落入到教养嬷嬷手里了?
以往在宫中时,有他这个兄长在,老刁奴还能收敛一二。打从妹妹抚蒙后,老刁奴可就彻底翻了天。
克扣主子用度,偷偷变卖主子财物等都是小儿科。
她还真敢以礼仪规矩为由,拦着妹妹妹夫见面,甚至巧立名目地惩罚他家妹妹。
因为自家亲亲十八弟的心声提醒,考虑到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十三就没正经递拜帖,而是带着好手潜入了公主府。
好巧不巧的,正赶着老刁奴以规劝之名训斥他家妹妹:“非是奴婢僭越,而是奴婢作为宜妃娘娘亲选、内务府指派的教养嬷嬷。本就有规劝、训导公主之责,免得格公主年轻不知深浅,误了皇家体面。”
“公主月份已深,不便抄经、捡佛豆之类,那就罚您站在桌边,看奴婢用了这极品血燕吧。”
老刁奴用极品血燕,让他家身怀六甲的公主妹妹站在旁边看着?
这十三哪儿还忍得住啊!
咣当一脚踹开门:“狗奴才,你自己活腻了,也要带着九族一起死么?”
刚还嚣张无比的教养嬷嬷一口燕窝呛在嗓子眼,咳得惊天动地,也弄得一衣襟都是。偏就是这样,那老货也依然不改嚣张:“无皇命、无拜贴,如梁上君子一般擅入公主府。十三爷如此,是不是也太不把咱们公主跟额驸放在眼里了?”
十三二话不说,一脚踢过去。
直接将人变成滚地葫芦,然后才摸出刻着如朕亲临四字的金牌:“睁开你的狗眼瞧瞧,皇令在此,这世间还有何地方是爷去不得的?”
令牌一出,左近大大小小的奴才跪了一地。连温恪公主都要挺着大肚子行礼,恭请圣安。
十三见状忙上手扶人:“圣躬安,特旨着八公主免礼呢。”
八公主惊惧未消的脸上缓缓勾出笑容来:“儿臣谢过汗阿玛体恤。十三哥不是应该在随扈塞外途中么?这怎么……”
怎么到她这儿来了,还以这么出人意表的方式来的?
十三轻笑:“若不这么来,为兄又怎知你竟被区区刁奴辖制呢!”
“我……”八公主俏脸绯红,满满都是难堪。
那教养嬷嬷则在疯狂喊冤。
她也贼。
知道捉贼拿赃,既然已经被十三阿哥抓到现场,就别想善了。
求情无门,就坚持自己立场。
言说所行种种都是为了皇家体面,为了公主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