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祄可失落了。
但碍于康熙严令,他也无法强留。只能一步三回头地出了乾清宫昭仁殿,眼睁睁瞧着厚重殿门在眼前阖上。
殿内,确定他走远后,两个当事人就双双跪下。
胤禩是个狠的,当堂脱衣,让康熙见识见识什么叫伤痕累累:“不管那所谓的历史如何,终究还没发生,四哥却丁点手足之情不顾,委实让人心寒。”
咳咳。
没办法,如胤祄挂在嘴边的世宗弓四力半,胤禛就不是个武力挂的。
又怒气上涌,恨不得刀个人。自然免不了琢磨点方式方法,比如专攻人痛点,又比如积极发挥一切优势等。
这不就隔着厚厚的棉袄,都把胤禩给咬出血了么!
数个清晰分明还带血的牙印,不知道的还以为胤禩经历过什么惨无人道的蹂躏呢。
意识到自己思绪偏离的康熙轻咳:“胤禛你……”
“回汗阿玛的话,儿子不觉自己有错,甚至还有些遗憾没把人伤得更重些。以往,儿子还真以为历史上的雍正刻薄偏激,打压折辱手足太过。因而几度被十弟等人借故暴打,也未生什么怨怼。但……”
胤禛咬牙:“但今儿,儿子才明白十八弟那句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儿子会那般折辱他们,也是有原因的。”
“呜呜呜,汗阿玛,儿子苦啊!”
“旁人家而立之年都要当玛法了,儿子的弘昀体弱犹如风中烛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儿子就弘时这么一个健康孩子,还被蛊惑进了八爷党,这跟剜儿子的心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