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疑的声音忽的响起,带着错愕,不解,难以置信,郑捕头好似无法相信,认为自己的眼睛骗了他。
这人是谁?为何在这里,又为何要刺杀王县令?
“嘿,我是谁?”黑衣人忽然发笑,笑声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似乎对成功戏弄别人而感到开心,丝毫不担忧自己的处境有多堪忧。
“想知道我是谁?来,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他像是一个神棍,在扮演着欺骗与诱惑,眼神充满狡诈和不屑。
“不管你是谁,刺杀县令的罪名属实,你就安心等着入狱吧。”
郑捕头泄愤似的一拳砸在黑衣人腹部,让他像大虾一样弓身。
“呃~啊!”
黑衣人眼球一凸,整张脸因剧痛扭曲成一团皱巴巴的纸团。
看向身后的周尘:
“你怎么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郑捕头自己都没发现,他询问的语气带着认同和肯定。
就是面前这个二十岁的人,他的下属,在半天时间就把案子查的七七八八。
就这查案能力便值得肯定,他甚至在想,若是周尘之前没有回家省亲,这案子或许早破了,自己也不用愁的掉头发。
“他在为张旻做掩护。”周尘上前一步,眼神认真的看着黑衣人那陌生且痛苦的脸,“张旻想要接走父母,对吧?”
张旻这几日没出现,也许是在寻找安置父母的地方。
这是打算鱼死网破?
此案怕没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周尘心里暗暗想到。
黑衣人勉强抬起头来,说:
“我不知道,你可以随意猜测。”
“否认没有意义,我们在这等着,稍后便有结果传来。”
黑衣人用沉默表示回答。
一名四品对付三品,基本不会有意外。
“你刻意让李暮通知我留一名高手在张旻家,是料到了这一幕?”
郑捕头惊奇的问,眼神带着讶然。
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平日只知道偷奸耍滑,闲来无事就去勾栏,青楼找姑娘的小捕快。
“算是吧。”
点点头,周尘笑道:“我只是以防万一留一手而已,如今看来我应该赌对了。”
目光隔空看向张旻在县衙东面的院子。
身穿黑衣的张旻像是一道诡影,快速在街道的阴影中穿梭,眨眼就到了街道尽头那处小院。
躲在门口的阴影里,张旻探出头朝院子里看两眼。
没有异常。
跟着,视线又在前方青瓦白墙的街巷中,来回扫视。
确认没人跟踪,监视之后,他一跃跳入院内,贴着院墙靠近宅子,就要推门而入。
木门被推开一条缝隙
出乎意料的,门后传来苍老年迈的呼喊:
“别进来,快跑!快离开这里”
接着便是一阵嘴巴被捂住的呜呜声。
张旻神情一变,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暴起破门而入。
“父亲!”
视线看向左侧,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挂着白色蚊帐的深色木床。
右侧是一张桌案,穿着黑红相间衣裳,眼神戏谑地把玩着短刀的陌生男人,正坐在案上看他。
他的父母就被绑在桌角上,面容焦急,眼中含着担忧,急迫,害怕。
见两个老人没有收到伤害,张旻松了口气,问:“你是衙门的人?”
男人依旧把玩佩刀,眼神扫视张旻一眼,轻笑:
“三品境界。”他失望地摇了摇头,“还差了些,你自缚手脚跟我走,我不为难你。”
“呵”
张旻直接被这句话气笑了,抽出刀来,沉声道:
“朝廷的走狗,差不差打过了才知道。”
把玩短刀的手停下,男人正眼看向张旻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两分,问:
“在这儿?”
“去外面。”
“就依你。”
被绑着的老妇人颤声劝道:“儿啊,你就走吧,不用管我们,你要好好活着为我儿媳报仇。”
张旻没有转头,也没有回应,径直走到门外。
院子里,张旻持刀而立,面色郑重的盯着眼前这个,满脸不以为然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
怀抱短刀,正等待张旻出招的男人摇头:
“弱者,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狂妄!
张旻抽出刀来,左脚重重一踏,身体凌空跃起,双手握刀朝杜三刀面门劈下。
“气势不错,可惜力道差了些,破绽也多了些。”
随意点评两句,杜三刀短刀并未出鞘,右手握住刀柄,向右两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