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捂我的眼睛干嘛。”许可双眼发光看得正开心，突然视线就被遮住了，眼前一片黑暗。
“眼睛都粘上去了，有这么好看？”还能比我好看？这句话陆照没问出来。
陆照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转而掐住她的脸，“太瘦了，脸上的肉都掐不出来。”
“.......”许可摊手，“那我能怎么办呢，我就是吃不胖。”
这句话说得有点大声，从旁边跑过去的好几个人都回头给了她一个幽怨嫉妒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个小碧池在这吹什么吹。
足球场一直是个神奇的地方，每次有什么不开心的，沿着塑胶跑道走上那么几圈，心情就会慢慢平复下来。如果不行，那就再走上几圈。
“十点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走了不知道几圈，她累了。
“心情好点了？”
“昂，没事了。”许可抱住他的手臂，“最近命犯小人了，被人举报我拿着助学金买奢侈品，还好我这学期都没有申请助学金。”
陆照立刻想到了自己送的那盒口红，大概率是因为这个才引起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低声道歉：“是我的错。”
“是你的错，怎么补偿我。”此时不趁机打劫还等什么时候呢。
“你想要什么？”陆照挑眉。
“帮我看看论文怎么改！我肯定要被老师骂了！”
“准备延毕吧你。”陆照说完悄悄勾起嘴角笑了下。
“......”这可不敢准备。
——
“小可，你下午去学院和陈导说什么了？”宿舍灯已经关了，对面床的莫一帆从床帘中探出脑袋。
许可躺床上正拿着手机刷微博，“没事，就是有人给陈导举报我买奢侈品。”
“举报？”苏郁立马掀开床帘探出头。
“是哪个神经病啊，这都要举报？！”莫一帆气愤道。
“对啊，是谁啊？”余岁岁那边静了一会儿，跟着轻声问道。
许可摇摇头，不在意道：“不知道是谁，不过无所谓，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还好我这学期没有申请助学金，不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算你申请了也不能瞎举报啊，你又没有乱买奢侈品，真是造谣一张嘴。”莫一帆越想越生气，这得多大仇，这都要瞎举报。
“可能是因为陆照送的那盒口红，被人误会了吧。陈导没说什么，我也没吃亏，没什么大不了的。”生气也就是当时特别愤怒，但是后面就想开了，再生气又能怎么样呢？
上网刷到乌镇旅游，突然想到毕业旅游，算了算自己现在手里有的积蓄，足足有两万出头，安城过去乌镇也不远，来回交通费也就几百，可以列入计划里。
于是，就点了个收藏。
“你也太好脾气了，换做是我，掘地三尺都要把这个小贱人找出来当面对质。”莫一帆气呼呼地躺回床上。
“没错！”苏郁愤愤甩下床帘，也躺了回去。
许可抬头看向她们两个那边，笑了下，剩下的一点点郁气也都散了。
——
这是许可和陆照一起过的第三个元旦跨年，顶着冷风出来中心广场，站在人群里跟着一起新年倒计时。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陆照俯身过来亲她，眼中一会儿是陆照的脸，一会儿是满天烟花砰砰砰地绽放在夜空，又瞬间消失。
2017年了。
——
元旦之后陪陆照去导师家吃饭，被陆照的导师和师母以及同门调侃得脸红。
“我们都以为陆照不像是会谈恋爱的人，没想到谈起恋爱来这么熟练。”
“哈哈没错，陆照的朋友圈除了工作就是小学妹。”
陆照挨着她坐下，坦然地接受大家的“夸奖”。
接着就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次大型校园招聘会。
雨很大，天很冷，适合的岗位不少，但是薪酬一般。薪酬高的岗位都是大公司，要的人很少，条件也很高。一天下来投出去二十多份简历，许可觉得心有点凉。
后面接到了七八场面试更加让她绝望，对自己的怀疑越来越重，让许可想起高二有次寒假和初中同学聚餐，有初中毕业就出去工作的同学说：“读那么多书以后还不是出来工作，初中毕业一个月三四千，我家那个读完大学的亲戚出来也还不是差不多......”
当时许可心里压着一口气，想大声反驳说：还是不一样的，读了大学才有更多的选择和可能。
现在许可也不确定了，大学的这四年她好像过得很充实，好像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是又好像是在无效学习。
最后拿到了三个offer，不是行政岗位就是文案编辑这样的岗位，给的待遇确实不高。许可纠结了半天，抛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