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爷爷走到小李坚的身边,把小李坚抱起来:“现在你可以怨曾爷爷不让你如愿,日后啊,你就懂曾爷爷的苦心了。”
曾爷爷一把将小李坚搭在肩头:“坚儿以后娶个媳妇,得娶个贤惠的,一眼望去啊,就是能干的,两口子和和美美生,也跟你爹一样,生好几个,这样人丁兴旺,互相理解包容,这样的日子平淡,但是有个盼头。”
“曾爷爷,要是坚儿娶个不能干的呢?”
“娶个不能干的,那你就多干点,要不然你爹和爷爷就要辛苦了。”
“那我还是娶个能干的,这样我就能有空去掏鸟窝了。”
“哈哈,长大了,你就没空掏鸟窝了。”
“为什么啊?爹也给我和二弟套鸟窝啊,爷爷也有空给我掏鸟窝,我娶个能干的,她就能多干些,我多掏几个鸟窝,到时候,曾爷爷一个鸟窝,曾奶奶一个鸟窝,爷爷一个鸟窝,奶奶一个鸟窝,爹一个鸟窝,娘一个鸟窝,二弟一个鸟窝,我媳妇一个鸟窝,我也一个鸟窝。”小李坚如数家珍一样数着,以后要掏的鸟窝。
“哈哈,你曾奶奶才不要你的鸟窝,也就曾奶奶娘家那边有事,要不然今日在家,听见你说的话,非得给她打一顿。”
“曾爷爷,曾奶奶是能干的媳妇吗?”
“恩,很能干,你曾奶奶她啊,年轻的时候啊,还跟她爹走南闯北,天下之事,都能谈上一谈,连曾爷爷我都逊色好几分。”
“曾爷爷我们要去哪里?”
“去书院,偷跑回来掏鸟窝,你啊,还是得回去读书。”
“呜呜呜,娘救我,爹救我,我不想读书”
李母的回忆被人打断了,刘氏气呼呼道:“那我相公的钱呢,我嫁过来,我相公做事的钱都交给公中,我们两个也吃不了那么多,一个月那么多钱,小叔科举的时候,婆婆你敢说里面的钱没有我相公挣的?”
李毓真的被这个歪理气笑了,看向李坚,想看看李坚是怎么说的,也看向李财和李天泽怎么想的。
毕竟这个说法,从她穿越过来,刘氏就是一直这样说了,年轻一辈的,都觉得刘氏的做法欠妥,但是也没错。
因为有些嫁进这个村的小媳妇,在刘氏各方位普及下,都会下意识觉得,是李坚在养这个大家庭,而不是老一辈养的。
但是老一辈的人都知道,是原主曾爷爷那辈人的辛苦,李坚和李修毓读书的时候,刘氏还不知道在哪个疙瘩挨着打过活呢。
李坚脸色都憋红了:“刘氏,你的耳朵都长到驴上了吗?二弟是爷爷和曾爷爷供的,再来就是爹供的,我没有这个能力,而且我交给娘的是我们在家吃食的钱,就算不是,爹娘养我这么大,我给钱爹娘,和你刘大花有什么关系?”
人越来越多,有的年轻的,还在门口树上看热闹。
“你是我相公。”
“我还是我爹娘的儿子呢?”
李母恨不得两眼一晕,这歪理越听越气,真的很想给刘氏掏下朵,顺便清清刘氏的脑里面的屎。
这人讲不得一点道理,她以为大丫的婆家伍老太婆是最难缠的了,自己家里还有一个年轻的‘刘伍老婆子’。
李母捂着张荷的手,把张荷的手都抓红了,还是气得心口发堵:“老大,休妻,你现在就给娘休妻,你要是认娘,你就休了她。”
李父坐在凳子上,慢慢站起来:“哎,家和万事兴,家没有家的样子,怎么能兴旺呢?”
李父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眼睛都是红红的,本来他一个公爹,就是不能插手儿媳妇和儿子的婚事,就像他爹也从来不插手他和妻子之间的事。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吵闹?自己的爷爷和爹说得最多就是家和万事兴,叔友弟恭,五服之内是亲兄弟姐妹,五服之外是朋友,出门靠朋友,在家靠兄弟。
本来他也没有死,也不用这么早分家的,年轻的时候被闹得分了家,本来就觉得亏待了老二,虽然家中钱粮都是供着老二花。
但是老二有了功名后,自己的田地,还有村长和其他有田地的都记在老二名下,老二也就收了一点点好处,没有税收,也让大家生活过得去了些。
他也就帮忙管收老二名下的钱和粮食,现在大家出了粮食,都给老二家送去,有钱的给钱,有粮的给粮,也不至于老二要每个月都买粮食。
科考的费用都是老一辈留下来的,要不是他奶奶,也就是李坚和李修毓两兄弟的曾奶奶出了事,动用了些积蓄。
后来加上老二连续考不上,也不至于手中局促,也不用跟买女儿似得,嫁了三个女儿,老五命苦,是他没有好好掌眼,让老五嫁了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外来户。
他这辈子活得也很没用,做儿子没让父母受过自己的福气,做父亲了,还丢了一个女儿,两个外孙。
这辈子要是老五自己不回来,他也走不出去,外面兵荒马乱,这辈子算是跟老五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