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人利己,李毓她选择利己。
所以,她在上面写着的是刘婆子教唆自己的女儿刘大花,李毓还顺便在文书上提了一嘴,李财和李天泽身为四丫的两个兄长今年已经榜上有名,怕四丫之事耽误两个兄长的前程。
知县大人只要有爱才之心,而且想有政绩,也是能从书生身上捞到一些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挂钩,这也就是原主考中了,这个知县大人有亲自接待过的原因。
要是单单写四丫被抢,知县大人只会觉得一个女儿家家,就算知县大人不看轻女儿家,但也不会高看四丫一样,这也是她的小心机。
刘婆子和她儿媳妇胡翠花被知县大人苛责,两人瑟瑟发抖再没有之前的嚣张:“大人冤枉啊,是民妇女儿愿意的,民妇也没有逼迫她啊。”
李毓立马厉色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们家的女儿嫁过来,我们李家给我们李家生儿育女,我们有惦记你刘家女儿的恩情,并没有对她轻则骂重则打的。”
“而你们就刘家家欺人太甚!怂恿李刘氏趁我爹娘和大哥不在家,把四丫掳走,青天白日之下,何等的猖狂?目中还有没有王法?”
“只可惜我大哥忙于生计,爹娘也没有空暇的时间去管理,想着既然是四丫的外婆,应该也不会待她太差,谁成想打骂得孩子回去后,都要自杀了,要是那天晚上,我睡着了,这娃了没了。”
虽然压死最后一根稻草的人是刘氏,但是没有前面的辛酸,孩子哪会好好的想不开,都是姓刘搞出来的,那就给她们姓刘的承受。
刘婆子也没想到四丫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的,竟然要去自杀,她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知县大人,她心中有些害怕,但是,李四丫被接回去这么久了,李四丫想死关她什么事?
“你可别瞎咧咧,这个赔钱货被李坚接回去这么久了,要死也不关我的事,要是我说,就是你们在家天天欺负她,让她去死,赖在我的头上。”刘婆子越说,觉得自己都猜出真相了。
李毓早就想过刘家人不好对付,她对着知县大人拱手:“大人,可否去找我们两家人村中的村民核实。”
知县大人看了一眼在旁边候着的铺头:“杨捕头你带着人去,问问情况,把证人也带来公堂,顺便把刘大熊、刘大花等人传到公堂来。”
“是,大人。”杨捕头拱手施礼后,对着在旁边的几个手足,一摆手,他们熟练放下水火棍,连忙跟上着去。
知县大人也没有闲着,又问了一下双方的前因后果,还没有说两句,刘婆子又吵上了,也不算吵,就单方面激动得粗口一堆,出言如此不堪入目。
相比之下,李毓这边就很稳定,没有过激的行为,也没有过激的言语,三言两语,就把对方的脾性挑起了。
知县大人只好暂停堂审,进去休息一下,要不然脑瓜都大了,而作为当事人,都在原地等着杨捕头来。
旁边有个笑得比较谄媚的官差走过来,对着李毓谄媚道:“举人老爷,还认识小人吗?”
李毓本来不在意外人,突然被有点熟悉的脸孔,怼着问,李毓一瞬间就想起来了:“赵开小兄弟?”看着像疑问句,实际是肯定句。
李坚也想起了,眼前的官差是谁,那天因为自己的媳妇说自己儿子的学名不是李政州,就是这个官差报的喜捷。
赵开笑着道:“举人老爷真的好记性。”
赵开看着身边的同僚:“还愣着干嘛,弄张椅子给举人老爷坐。”
没有开审,是大家都可以自由的时间,赵开能在衙门使得动同僚,也就证明他的身份地位在这里算不错的,加上上次送考子捷报这么好的差事,他都能接收,那证明他是在衙门混得开的人。
赵开说完话,他身后的人,连忙放下水火棍去搬个椅子了。
李毓也不是没眼力劲的,对方有心结交,自己现在又在人家地盘,总不能摆着高高在上的态度。
但是她也没有低声下气,毕竟自己现在是举人老爷,不好在乡亲面前提头衔,但是在外人面前,拿头衔装装b,也是可以的:“赵小哥你这是有什么事吗?”
赵开笑着道:“不知道举人老爷等会可有时间赏个脸喝口茶?”
刚刚他可是听见杨大哥说了,这人就是青山书院的夫子,到时候家中的儿子要上书院,他肯定想儿子去最好的书院读书,只是没有什么门路。
还真的算有缘分,之前就到这个李修毓的村子里面,报喜捷,现在又遇到对方,这不是送上门的缘分吗?
李毓明白了,这厮估计是不好当着众人面前说,估计是有什么事,要掩人耳目的,但是她也不一定能办得到啊?
“可不巧,你看着都闹到公堂上了,哪里有什么时间喝茶,哎,愁得慌。”李毓看着站着不安的李坚和四丫。
赵开一想也是,只好继续讨好,还时不时让人端水,看得刘婆子心中心中大骂李毓,举人算个屁。。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