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再次睁开眼,头顶的光刺的他眼睛生疼,下意识想抬手去挡,却发现自己手动不了。
意识到什么,顾不得什么灯光,他忽地瞪大了眼。
这下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双手被绑着,正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有道危险的目光盯着他,靳南有所察觉,抬起头,顺着那道目光看去。
看到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他瞳孔微微一缩。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慵懒地倚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周、周砚?”
靳南有些懵,这是哪?他怎么会在这里?
像是想到什么,靳南瞪大眼睛,“杀我的人是你派来的!你居然是……”
一声嗤笑打断他的臆想,“这么蠢,还敢去招惹那些人?”
靳南一脸茫然,“什么意思?既然不是你,那你绑着我干什么?温雅呢,她在什么地方?”
“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功夫关心别人。”周砚嘴角的弧度泛着冷意,“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靳南眉头蹙了蹙,这话什么意思?
“你到底想干什么?”
“给你点教训。”
靳南挣扎了两下,试图挣脱身上的绳索,发现挣不脱后,他又放弃了。
“我好像没有惹你吧?”
周砚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说, “看你很能跑啊,不如就把他腿打断吧。”
……
“你有病吧!”靳南绷不住了,冲着他便破口大骂,“我哪招你惹你了?你就算要教训我,好歹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死个明白!”
周砚长腿一翘,倦懒地斜倚在沙发上,薄唇轻启,“想教训你就教训你,还需要理由?”
他下巴微扬,旁边的壮汉会意,一个跨步上前,把靳南拎起来,照着他小腹屈膝一顶。
靳南张着嘴,疼的发不出声音,仿佛肺都快被膝盖顶穿,他两眼突出,额头青筋暴起,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他……”
靳南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但实在太疼,余下的话都变成口水滴了下来。
壮汉又将他丢在地上,一脚踩在他小腿上。
靳南几乎疼的快晕死过去。
温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肩膀处传来刺痛,她捂着肩膀,强撑着坐起来。
“别乱动。”
温雅怔了怔,抬头看去,是个女人,三十岁左右,穿着白色衬衣,头发扎的一丝不苟。
她没见过这个人。
“伤口裂开,有发炎的迹象,你需要休息。”
女人从旁边拿了药,和一杯水,“来,把药吃了。”
温雅打量着四周,这房间也没见过,她警惕地看着女人,“你是谁?”
女人没有回答她的话,把药递过去,“吃药。”
温雅默了默,接过水杯和药丢进嘴里。
如果要杀她,她就不会在这里醒来了。
“你先在这里休息,不要出这个卧室。”
女人将桌上的一堆东西收拾好,端着托盘离开了这里。
过了会儿,温雅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下了床,缓缓来到门口。
打开房门,入目是金碧辉煌的大厅,楼下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走到护栏前往下看,楼下的一幕映入眼帘,她蓦地抓住眼前护栏。
“靳…”
靳南就在楼下,但周砚也在。
此刻的靳南蜷缩在地上,因太过疼痛身子在微微抽搐。
温雅心头一紧,飞快的朝楼下跑去。
她刚跑到楼下,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口忽然飞进来一个人。
温雅愣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会有人飞进来?
那人摔在地上,捂着腹部尝试爬起来,原来不是飞进来,是被人踹进来的。
他目光盯着门外,随着他视线移动,外面的人也缓缓走了进来。
男人身材高大,穿着红黑相间的骑行服,戴着黑色手套,轮廓分明的五官带着桀骜与张扬。
他就这么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靳南,又看向沙发上的周砚。
“周砚,给我个解释?”
对方来势汹汹,但周砚却连坐姿都没变,他淡淡道,“我救了你弟弟一命,靳大少打算怎么报答我?”
靳野斜睨着他,嘲讽道,“呵,你这么嚣张,你妈知道吗?”
他缓步走向靳南,像自说自话般,“我倒想知道,我这废物弟弟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让周大少明目张胆的抓人。”
靳南听到自家大哥骂自己废物,更生气了,强忍着疼痛道,“谁让你来的?我不稀罕你来救我!”
谁知话刚出口,靳野一脚踩在他脸上,“被人打成这样,说你废物,都是抬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