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要杀了安晴,让陆宴景痛失所爱,悔恨终生!
也就是说,安晴这次的性命之忧完全是替陆宴景挡灾了。
见陆宴景对安晴是穗穗的身份有所怀疑,林卓特意提醒道:“安晴小姐亲口承认她就是穗穗,陆总你是被她所救。”
陆宴景扯唇嗤笑:“我那时虽然看不见,但又不是五感尽失,难道我还能认不出真正的穗穗?安晴绝不是穗穗。”
见陆宴景心里有数,林卓便没再说话。
既然安晴不是穗穗,那就证明她在说谎,陆宴景势必会对她有所防备。
只是事发后,安晴不光承认了她是穗穗的身份,还说了许多只有陆宴景才知道的穗穗的事,这说明她至少和真正的穗穗有过接触。
所以为了找出穗穗的线索,陆宴景只能跟安晴虚与委蛇。
“我要去一趟警局,那个嫌疑人或许知道内情。”
陆宴景将文件还给林卓,正要走,视线却扫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跑进洗手间。
林卓显然也看到了:“陆总,季小姐好像不舒服,要过去看看吗?”
陆宴景眉头微蹙,冷声道:“她能有什么不舒服,不过是在安晴那没占到便宜,故意跑来我面前演戏。”
没管季浅,陆宴景转身就走。
季浅能有什么事儿,从直升机上跳下来时,他完全接住了她,她连得脑震荡的机会都没有!
倒是他,左臂骨裂,右臂拉伤,连车都开不好。
也没见她来问一句。
陆宴景冷脸坐上副驾驶,让林卓开车。
而季浅这边,冲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又是一顿吐,她最近已经没太吃东西了,自然也没什么好吐的。
按下冲水键,季浅又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扯了张纸擦手,她的目光却看向镜子里。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摸向背后蝴蝶骨的位置,总觉得那里还在热辣滚痛。
点燃的香烟摁上去,烧的皮肉滋啦作响,季浅脑海里闪过画面,就出了一头冷汗。
“你在看什么?”
“啊!”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季浅被吓得尖叫,猛的撞在墙角里。
那惊惧彷徨的表情落在陆宴景眼里,久久未动。
陆宴景蹙眉,她在怕什么?
季浅呼吸急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陆宴景,不是那个男人。
她艰难的咽了下唾液,提醒道:“这是女厕。”
陆宴景才不管这个,他上前,探究的盯着季浅:“躲在这里干什么亏心事呢?”
不做亏心事,怎么会吓成这样。
季浅冷静下来:“是你突然站在我身后,我才会被吓到。”
他有这么吓人?
陆宴景视线垂落,看着季浅的后背,刚才隐约看到她似乎在侧身照镜子。
“为什么要照后背,难道安晴说的是真的?”
陆宴景手指从季浅后领划过,酥麻的触感引起季浅不适。
她镇定道:“我的身体你不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吗?”
以前陆宴景最爱从身后要她,他面对最多的就是她的后背,怎么会不清楚她有没有烟疤?
陆宴景清楚这点,但放在季浅身上的手指却没挪开。
季浅瘦了,瘦到嶙峋的骨头硌的手疼。
陆宴景道:“瘦成这样哪能生出健康孩子。”
他明显是怪罪的语气。
季浅眼睫微颤,垂眸乖顺道:“我尽量多吃点养好身体。”
陆宴景皱眉盘算道:“算了,没时间等你。”
季浅一愣,慌道:“你不要我生孩子了?还是你等不及要跟别的女人生?”
陆宴景原本没这么想,可见她这么紧张,他心情转好,哂笑道:“怎么,你吃醋啊?”
季浅确实难受:“我以为你想和我有孩子,是怀念我们的过……”
去字还没说完,陆宴景讥笑打断道:“我们有过去吗?”
“你所谓的过去只是你和你爸设计的圈套,而你吃避孕药不是也不想有我的孩子?”
“我……”季浅哑口无言,眸子里泛起泪光。
陆宴景见她这幅表情,反而觉得快意,他悠悠道:“你抛弃孟飞鸿也要投奔我,装出一副很爱我的样子,你以为我会感动?”
季浅泪眼婆娑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但她很快就掩饰过去了。
陆宴景晚一步和她对视,道:“我倒觉得你是想砸死我。”
季浅眼泪掉下来,惶恐道:“我只是……我只是当时没想那么多……”
“你看,你只顾着解释,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关心我有没有受伤?”陆宴景扯唇道:“对不对?”
从在百森国际他帮她挡酒瓶碎片,她却对他的伤视若无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