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我女儿不能干这个啊!”徐景杉连滚带爬的过来抱住赖三的腿:“好人有好报,菩萨会保佑你的啊!”
“死疯子!”赖三不耐烦的抬脚踩在徐景杉脸上,又啐了一口:“只要你们能还清债,我供你们当菩萨都行!净整那些没用的……”
“妈……”季浅被赖三掐着动不了,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踩在脚下,季浅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徒手一寸寸撕开,血淋了满膛,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法阻止。
“大哥……我一定……会还债,求你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季浅垫着脚,艰难的发出声音。
“工作都没了你拿什么还?”赖三坏笑道:“我看你妈也是风韵犹存,你要是不想躺着赚钱让你妈干也行。”
“!”
像一记重锤砸在季浅头上,季浅脸色涨红,愤怒的瞪着赖三:“我说了我会还!但你要是敢动我妈,我绝对会跟你同归于尽!”
季浅眸子充血,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般凝视着赖三。
俗话说的好,赖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季浅身上的狠劲儿还真让赖三犯了怂。
可也就怂了一秒,赖三就恼羞成怒的扬起拳头照着季浅的脸挥下。
“妈的,还敢跟我横,上次没揍改你是吧!”
季浅看着赖三的拳头,心想这一拳就能要了她的命吧……
不过打死她也好,到时候闹出人命赖三也得进去,母亲就不用再受赖三的迫害。
季浅不想闭上眼睛,她还想最后看母亲一眼。
母亲像头困兽般被赖三踩在脚下,眼睛哭的红肿,悲戚又绝望的和季浅对视。
见母亲不挣扎了,季浅猛地一阵恶寒席上背脊,她意识到什么,突然就不想认命去死了!
她偏头咬在赖三手上,赖三吃痛,拳头改成巴掌朝季浅扇过去。
季浅想躲,却因为实力悬殊根本躲不掉!
“啪!”
季浅听到硬物砸在皮肉上的声音,却没感觉到痛。
倒是赖三嗷的一嗓子,手一松,季浅的双脚终于踩到了实地。
她猝然睁开眼睛,看到赖三捂着没长头发的后脑勺,指缝里全是血。
“他妈的!谁砸的老子!”
季浅趁赖三注意力被吸引,赶紧将母亲扶起来:“妈,起来!”
现在不跑再跑就来不及了……
季浅搀着母亲,两个人跌跌撞撞拼命奔跑,躲在暗处的季滢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而这边赖三也找到了疑似用石头砸自己的人。
说是疑似,是因为赖三也不确定是不是对方砸的他。
只见没有路灯的阴影下,一个颀长的身影正单手揣兜闲适的踱步,那样子不像是找茬的,倒像是来散步的。
再者隔着几米远,赖三都能感觉到对方举手投足间散发的贵气,如果他见过的话肯定会有印象。
但赖三确信自己没见过他。
“喂,是不是你砸的我!”赖三凶神恶煞道!
对方没搭理他,闲适的踱着步,目光看着地面像是在寻找什么。
然后他站着没动,又俯身从脚下捡起一块鹅卵石,抛起落下在手里掂了掂重量。
“啪!”
“哎呦,卧槽!”
梅开二度,赖三被陆宴景扔过来的石头砸中鼻子!
陆宴景手劲儿不小,两块石头下来直接把赖三给干懵了,蹲在地上又是捂鼻血又是搓脑袋。
殊不知此时陆宴景已经从树影下走出,长腿屈起,哐当一脚又将赖三踹的滑出一米远。
赖三刚爬起来,就看到陆宴景的皮鞋又走过来,顿时跪地求饶道:“大哥大哥,别打了!我服了我真服了!”
陆宴景居高临下,用看垃圾的眼神睨着赖三,高傲冷血的抬起皮鞋,踩住赖三的手指,在地上缓缓碾磨。
眼见着赖三要惨叫,陆宴景睥睨道:“闭嘴。”
明明是极平淡的语气,赖三却硬是听的毛骨悚然。
知道今天碰上硬茬了,赖三硬是忍痛低声下气道:“大哥,我哪条道招着您了,您能给指个明路不?”
陆宴景冷睨着他:“上次没揍改她是什么意思?”
赖三一慌,目光乱转道:“您是为季浅来的?”
“天地良心,季浅那二两肉,根本经不住我一拳,我怎么会揍她呢?”赖三瞒天过海道:“我就是吓唬吓唬她,不会真动手的,不然把她打伤了打残了,她欠的巨额债务谁还啊?”
陆宴景没怀疑赖三的话。
季浅除了痛经严重外,身上确实没有被殴打过的痕迹。
陆宴景又加重了脚下的力度,冷声道:“一周前为什么提前催债。”
赖三疼的像被抽了虾线,嗷嗷求饶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季浅要跑,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