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盯着她手上的盒子,再结合真人的术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中的阴霾一下子就消散了。
自从只能模糊的感知真人之后,他就一直很担心,虽然他给它下过命令,不能随便伤及无辜。但离他这么远之后,他所下的命令还管不管用?能不能约束他,他完全不知道。
想想风下村山洞里那些奇形怪状的尸体,他是真的怕它在外面再次制造那样的悲剧。
但他又不能打断希遥多方联系后才布的局,以至于他这几天根本就没睡好,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他既想逮到那个惦记他身体的脑花,又怕真人给他搞事。想起自己的左摇右摆,夏油杰连连摇头,贪婪,果然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不过这个项链的功能好像挺有趣的。
“山间妹妹,我能试试吗?”少年跃跃欲试。
“你想玩儿?”
夏油杰好奇的点了点头。
希遥白了他眼,“要玩你不早说,非得我收好了才说。”但她还是诚实的从盒子里将吊坠拿了出来。
夏油杰接过后兴致勃勃的问,“这个怎么用啊?”
“简单,滴一滴血在上面就行了。”
依言操作完的夏油杰就看见透明的水晶转为血红,然后这个深红逐渐滑向漆黑。
漆……黑?
正想仔细看自己有没有看错的夏油杰,只见眼一花,吊坠就到了山间妹妹手上。
咔——
水晶已经破碎的声音从她掌心传来。
夏油杰:“???”
然后……
“真人,说,你是不是把我的水晶弄坏了,然后给我找了个劣质货过来。”凶悍的言语,连杀气都快冒出。
哐当一口锅砸在头上的真人:“……???”
反应过来后,它顶着一双死鱼眼,无语的看着她。
呵,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为了保护他,居然连咒灵都栽赃嫁祸。
但是她又不是它的操控者,它干嘛要惯着她?
“不是,明明就是你自己捏碎的!”
“胡说,明明就是你掉包了,不然它怎么会一碰就碎?”
“睁眼说瞎话也有个程度,龙女阁下也对自己的手劲太没自信了,钢筋到你手上都能成细条,何况一个水晶吊坠?”
“鸡蛋豆腐到我到了我手上我都能保证它完好无损,何况那么大一个吊坠,一定是你给我吊了包,堂堂特级咒灵居然敢做不敢当。”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堂堂特级咒术师,自然陷害我一个才出生的小宝宝。”
夏油杰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直接发动咒术,收回真人。
“山间妹妹,我刚才……没看错,对吧?”他苦笑着道:“大白天的想要忽略一个纯黑,其实也挺难的。”
“所以……”
“吊坠一定是被他给吊包了!”希遥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的话。
夏油杰既无奈又好笑:“对,你说的对,吊坠一定是被他掉包了。”
“我也不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如果那个吊坠没坏,那一定是那些咒灵干的坏事儿,我收服了他们,使用了他们的力量,自然也就承担了他们的罪孽。”
夏油杰笑嘻嘻的看着她,“反正我就是这样想的,像我这样连老奶奶过马路都要扶一下的阳光灿烂大好少年,可不需要什么恶魔、上帝来定义。”
少林高昂着头颅,“我就是我自己,哪怕是安徒生先生本人,都不能审判我,更何况一个异能道具。”
夏油杰拉起她的手,将水晶碎片清理干净,确定没伤到她自己后,一个手梨敲在了她脑袋上。
“你也太不信任我了,我可不是什么玻璃心。如果我真有罪,那也是以我自身意志犯下的,这种莫名其妙,我才不会有心负担!”
希遥抬头望向他,亮晶晶的双眼倒映出了万千星辰,“杰,你现在真的是在闪闪发光哎!”
希遥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自信的人就是无敌!”
“行了,别皮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赔安徒生先生的吊坠吧!”
这话一出,希遥立马给夏油杰表演一个什么叫笑容消失术,上竖的大拇指缓缓颠倒,整个人一下子风雨凄凄了起来!
她仰着脸认真的问道:“你说我抱着他大腿求饶,能逃过一劫吗?”
夏油杰眉头微皱,摸着下巴沉思着。
见他思考了这么久,希遥的双眼更亮了。
“不好意思,我与安徒生先生不熟,如果我知道,如果你抱着大腿求我的话,原不原谅你,我得慎重考虑。”
少年说完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希遥沉默的瞅了他半晌,手一翻,一个精美的吊坠出现在她手上,褪去血红的吊坠,在阳光下如同水滴一般晶莹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