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里特,你要是想把这破玩意儿往老师身上套,那就自己亲自过来。”她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如果他敢过来,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希遥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注视着前方。
梅里特看了一眼守在娜丁公主身后的巨龙和眼神冰冷的兰波,遗憾的将手里的锁链甩进了魔法阵,随后整个锁链便被光滑平整的切成了几十段,他要是进去的话,估计会被切的更碎吧!
对于公主殿下眼中明晃晃的失望,梅里特夸张的举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后怕不已的样子。
“好吧好吧,公主殿下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您别当真啊!不过还真是遗憾,如此美丽的兰波先生,他的另一面看来是看不到了。”
兰波听到这句话眼中的冷色更盛了,靠在龙首上的他几乎快站不住了,那毒素带来一个寒意让他下意识蜷缩着身体,不自觉的踉跄一下。
原本那么高傲的人,现在强忍着渗透骨意的寒冷,才勉强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兰波拍了拍挡在他面前的那道小小身影,语气微寒,“娜丁不用了,我还能忍受。梅里特阁下,你今天的盛情款待,我记下了,但这些小手段对我没用。”
梅里特倒是无所谓,对于这位法国强者,他自然也没指能用这些小玩意儿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一些小玩意儿,就能让兰波先生记住,是我的荣幸。”
“老师……”这混蛋,把我们当猴耍吗?!
希遥头顶都快冒火了,愤怒简直就要直冲云霄了,“梅里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梅里特无奈的笑了笑,“公主殿下,您的礼仪课老师在的话,恐怕少不了抹把眼泪。”
“呵呵,我倒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大主教居然还有心情关心我的礼仪?!”
这位公主殿下盛气凌人的样子倒和王后没什么两样。
梅里特微微一笑,“好吧,我就不废话了。公主殿下,国王陛下已经攻破了沙塞戈尔,我们马上就要去汇合了,在那位面前,还望殿下能表现的自然一点,丰收节将至,王后陛下承诺的加冕仪式也该如期举行,到时候还希望公主殿下赏脸配合一下。”
“王后,哪位王后,你的“王后”还是我的“王后”。”
对于希遥的话,梅里特笑了笑,那微笑还是与原来如出一辙。
“自然是我们的“王后”,希望殿下明白,两位的安危都掌握在您的手上。”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她们带回了军营。
帐篷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梅里特和马修·杜平依然在这里办公,她也依然不停地搓着“丸子”,好像一切都没什么改变。除了晚上响个不停的爆炸声。
梅里特捋了捋头发,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他现在是真心佩服那位国王陛下了,这位公主这么能折腾,他是怎么受得了的?一晚上可以袭击了他八次,还有精力将营地里重要的地方翻了个遍,这精力之旺盛他是不得不服啊!
如果不是动静太大了,他现在真想强行用武力镇压她,如果不是这种本源之毒对她根本没用,他还真想给她来一点儿,让她知道什么叫安静。
兰波看着无精打采的小希遥,扎的小尾巴辫儿都耷拉下来了,既心疼又好笑,“娜丁,他既然有本事给我下药,就不会把解药放在你容易找到的地方,这几天你都把营地翻了个面呢,今天就不要再去了,好好休息吧!”
兰波轻拍着一头扎在他怀里的小姑娘,听她闷声闷气的道,“老师,都怪我没用,到处都找不到,梅里特那个混蛋,早晚宰了他。”
“没关系,娜丁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会有人处理的。”
“嗯!”希遥疲惫的闭上眼,老师的声音真的很温柔啊!
直到她和爸爸汇合之前,她们都被软禁在了帐篷里,不过好在阿蒂尔老师的情况好多了,至少他不再感觉到那么寒冷了。
响如奔雷的马蹄声,踏得地面不停的颤,连绵不穷的军队从远方汇总过来,而走在最前方的正是希遥半个多月不见的父亲——米格尔·塞万提斯。
身披盔甲的他没有了以往的散漫,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头奔驰的雄狮,随意的撩在脑后头发,让他威严中显出了几丝随性,当他满脸笑意地向我走来时,被梅里特囚禁这几天希遥以为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委屈,只有愤怒,但是好像错了。
那股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忽然涌上了心头,让她想抱着他哭一场,告诉他母亲被这个混蛋囚禁了,阿蒂尔老师也被他下毒了,你那不靠谱的朋友魏尔伦也没了踪迹,你不是说我是小孩子,可以不管这些事吗?那你帮帮我呀,爸爸。
但它们涌上喉咙之后,却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塞万提斯抱着希遥在空中转了两圈,希遥笑得跟平常一样灿烂。
“我说老爸,你来的也太晚了吧,天天看那些白馒头,我都快无聊死了!”
塞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