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温柔地落在姜吟身上,试图传达一种平静与释怀,“那个人并不重要,今后不必为她费心。”
这更像是他内心的一种自我劝解,想要摆脱某些不必要的困扰。
姜吟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却没有深究,只是轻轻点头,选择默默地陪伴在他的身旁,继续他们的日常。
而她的心,却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默默承受着一切。
可她,却偏偏身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横跨千山万水,如何能够即刻飞奔回那熟悉而又温暖的故土。
姜吟的双脚似乎瞬间失去了力量,地面仿佛变得柔软而不可靠,“请您稍等片刻,我立即安排人过去。我现在确实在国外,但我会竭尽所能,以最快的速度返回。”
言至此,她的眼眶里已蓄满了泪水,声音里的颤抖难以掩饰。
话音未落,情感的堤坝终于溃败,她泣不成声地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门被猛力一推,带着她无尽的焦虑与无助。
房内,祝如瑾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眼见姜吟满脸是泪地奔向自己,他的心不由得一紧,连忙从床上坐起,张开了怀抱。
姜吟几乎是跌撞着扑入他的怀中,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如瑾,我爸爸……我爸爸他……”
祝如瑾温柔地将她轻轻推开一点,给予她足够的空间与安慰,“慢慢说,别急。”
姜吟抽噎着,用尽全力讲述了刚刚接到的令人揪心的消息。
听罢,祝如瑾首先安抚了她的情绪,“别担心,我这就让吴秘书先去看看情况。”
话音落下,他迅速拿起床头的手机,手指熟练地按下吴秘书的号码。
而此刻,国内已是深夜两点,吴秘书正沉浸在梦乡之中,却被突然响起的铃声惊醒。
她打开床头灯,慌忙抓起手机,一看是祝如瑾来电,心中先是一阵惊讶,随即拍拍胸脯,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暗自思忖,老板在国外,如此深夜致电,一定是出了什么紧急状况。
接通电话,祝如瑾语气急促而坚决:“姜吟的父亲出了事,现在在医院,你代表我去看看。”
吴秘书一听,没有半分犹豫,应声道:“好的,我明白了,马上过去。”
她迅速起身,手脚麻利地穿上衣服,快步向门外走去,夜色中急匆匆地赶往医院。
祝如瑾挂断电话,用指腹轻轻拭去姜吟脸上的泪水,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温柔,“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转的。”
在这一刻,姜吟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回家,回到父亲身边。
她必须,也唯有这样,才能安放这份无法言喻的焦急与痛楚。
“如瑾,我想立刻回国,我爸的状况很不乐观,我不能……”
说到这里,她因自责而低垂了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祝如瑾深深理解她内心的煎熬,毕竟母亲早逝,父亲是她唯一的依靠与港湾。
他没有丝毫迟疑,给予最坚定的支持,“好,我马上安排机票,你准备启程。”
姜吟又连忙追问:“那你怎么办?”
她的担忧与不舍,全然挂在了心爱之人身上。
“我没事,会有人照顾我的。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保持冷静,坚强些。”
祝如瑾紧握住她的手,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姜吟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决。
当夜,她便搭乘上了回国的航班。
在飞机上,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煎熬,心中的忧虑与期盼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缠绕着她的心房。
抵达的那一刻,是次日的下午,她顾不得旅途劳顿,直奔医院的方向。
医院大门前,吴秘书的身影映入眼帘,似是等待已久。
姜吟快步走上前,第一句话便是关于父亲的询问:“吴秘书,我爸他……”
吴秘书欲言又止,神色间满是为难,“夫人,您还是先回老宅吧。您现在怀孕在身,奔波一夜,得好好休息,这里有我照看。”
然而,对于姜吟来说,不亲眼见到父亲,心如何能安?
“让我去看一眼,若无大碍,我马上回来。”
她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吴秘书却坚决地挡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的模样令人心焦,“夫人……您……”
姜吟察觉到吴秘书的表情异常,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不顾一切,冲过阻挡,直冲向急救室。
一到那里,只见赵秀阿姨靠墙痛哭,而急救室内,正缓缓推出一具盖着白布的担架。
赵秀见此情景,猛地冲上前,趴在担架上,痛哭失声:“老姜啊,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人,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方才,赵秀不得不面对,亲手签署了那份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