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眉头深锁,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与不解,明明距离那场意外已过去了数个日夜,小瑾的身体状况却似乎未见丝毫好转,频繁被剧烈的疼痛折磨至昏迷,这个问题仿佛成了难以解开的死结。
祝如瑾虚弱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他那原本充满活力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苍白,每一次急促而艰难的呼吸都在牵动着周围人的心弦。
豆大的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缓缓滑落,浸湿了枕头,尽管痛楚如此刻骨,他却始终紧咬牙关,未发出半点呻吟。
姜吟立于床畔,双眸中满载着深切的担忧与痛惜,她不时地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拭去祝如瑾额间的汗水,每抹去一滴汗珠,心中那份无能为力的苦楚便加深一分,如同利刃在心头轻轻刮过,留下难以言喻的疼痛。
医生叹了口气,语带歉意道:“祝先生的手腕受伤严重,若不及时进行精密的缝合处理,恐怕伤口会持续裂开,难以愈合。”
言罢,他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但此手腕关联之血管及神经错综复杂,手术风险极高,国内现有的技术水平尚不足以确保手术万无一失……”
金琳闻言,神色凝重地接口道:“我了解c国有家医院在此领域技术领先,若有可能,请祝先生即刻启程前往治疗,一切相关安排由我负责。”
姜吟恍然大悟,心知要挽救祝如瑾,海外就医似乎是唯一的希望。
金琳当机立断,火速筹备起了出国的各项事宜。
而姜吟对此行满怀忧虑,坚决要求陪同,祝家众人虽有异议,但在姜吟的恳求与坚持下,最终妥协。
只是,金琳碍于公司业务缠身,不得不留在国内处理事务。
祝安与陈琴则留下,密切关注祝家的动向,以防万一。
次日清晨,阳光微露,祝如瑾与姜吟携手,踏上了前往c国的飞机,背后是亲友关切的目光,前路则是未知而又充满希望的旅程。
……
在万米高空的航班中,祝如瑾紧紧握住姜吟的手,嘴角勉强挤出一抹温柔却略显无力的微笑,那声音仿佛能穿越心灵的壁垒,直接触碰到人最柔软的部分:“小吟,真的谢谢你。”
姜吟回握着祝如瑾,眼神里满是坚定与心疼:“如瑾,我们之间不需要言谢,我只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这些日子看你受苦,我心中的忧虑难以言表。”
姜吟深情地望着祝如瑾,言语间流露出深深的不安,“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一定很担心爸爸。”
祝如瑾的眼中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宛如一潭春水,饱含歉疚之情:“老婆,对不起,让你和我们的孩子跟着担心了。”
姜吟脸颊泛起一片绯红,依偎进祝如瑾并不算宽厚却异常温暖的怀抱,动作轻柔,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处。
这一幕温馨而动人,夫妻俩与未出生的孩子仿佛已构筑了一个小世界,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与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到达c国后,祝如瑾立即被送往市内第一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而姜吟则被安置在医院附近一套设施齐全的祝家房产中。
然而,由于语言不通,与当地人沟通成了姜吟面临的一个小难题。
但这并未阻挡她为了祝如瑾的快乐所做的努力,她抓住一切空隙,勤勉地翻阅语言书籍,艰难地攻克那些陌生的字符。
随着时间的推移,姜吟逐渐能够简单地与医生进行交流,及时掌握祝如瑾每日的健康状况。
经过一系列详尽的检查,手术被定在了三天之后,一旦成功,祝如瑾便有望在一段时间的恢复后返回故土,这无疑让姜吟心中充满了期盼。
手术前夕,姜吟精心熬制的排骨汤弥漫着家的温暖气息,她熟练地揭开盖子,那浓郁的肉香顿时溢满了整个病房。
祝如瑾见状,心中满是不舍:“小吟,你怀有身孕,就别再为我劳累,外面什么都有卖的。”
而姜吟却坚持道:“不行,外面的食物我不放心,你需要最好的营养来加快恢复。”
说罢,她细心地将病床旁的小桌展开,轻手轻脚地将汤碗放在祝如瑾面前。
面对姜吟的悉心照料,祝如瑾纵使有万般不愿意,也不忍心拒绝。
看着妻子如此用心,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祝如瑾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姜吟点头同意,缓缓坐了下来。
祝如瑾随即轻轻环住姜吟的腰,鼻尖轻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心中的不安与紧张随之消散不少。
姜吟被他呼出的热气逗得脖子有些痒,不自在地推了推祝如瑾,语气略显严肃:“如瑾,认真吃你的饭!”
祝如瑾轻笑,眼底闪过一丝顽皮的光芒:“害羞了?”
姜吟脸颊顿时红如朝霞,结巴地反驳:“哪有,你…你还吃不吃了?”
祝如瑾勾唇一笑,神色柔和地舀起一勺食物送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