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呢?”
这句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陈琴捕捉到姜吟细微的表情变化,随即岔开话题,“先别管他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我去给你炖些鸡汤,补补身体。”
语毕,陈琴起身,走向厨房,留给了姜吟一个看似平常却又充满爱意的背影。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莫简薇在得知祝如瑾的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
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外,透过那扇冰冷的玻璃窗,看到祝如瑾虚弱地躺在床上,她捂着嘴,眼泪夺眶而出,嗓音颤抖着呼唤:“表哥,表哥……”
那份心痛与无助,在空荡荡的走廊中回响,久久不能散去。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在医院冰冷的地面上,良久之后,终于缓缓抬头,视线恰好与一位刚刚走出病房、身穿白袍的医生相遇,便急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声音颤抖地询问:“医生,请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神情凝重,眉宇间满是关切,回答道:“患者不慎被水果刀刺中了动脉,导致大量失血,目前我们正密切监控其状况,不敢有一丝懈怠。”
“那,那他……”
莫简薇一时之间,千言万语堵在心头,竟不知道应该先问哪一个。
医生见状,语气柔和地安慰道:“请您放心,我们全体医护人员正在全力以赴进行抢救。请问您是他家属吗?请您相信我们。”
莫简薇用力点了点头,眼泪再次盈满眼眶,哽咽道:“我是他表妹。”
“我们会继续密切观察他的状况,他的伤势确实很重。”
医生言罢,匆匆交代几句,便又投入到紧张的医疗工作中去了。
莫简薇心中疑惑丛生,祝如瑾身边一向戒备森严,保镖如影随形,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来不及多想,立即从包中翻出手机,拨通了陈琴的号码。
而此刻,陈琴正忙碌于厨房,精心煲制的汤水刚刚熄灭了炉火,热气腾腾中,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瞥见是莫简薇的名字,她连忙擦净手,接通电话,温柔地唤了声:“薇薇啊。”
电话那头,莫简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表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人早点告诉我。”
陈琴闻言,虽心知肚明,却只能尽力安抚:“薇薇,别担心,你表哥一定会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我刚才看到他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情况糟透了。”
莫简薇话音未落,已泣不成声。
陈琴原本就心绪不宁,莫简薇的哭泣更是让她心情沉重。
“别哭了,这样哭好像他已经……他还在努力坚持着呢。”
陈琴一边劝慰,一边叮嘱,“你别在这里添乱,记住,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你表嫂。”
话音未落,姜吟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妈,怎么了?”
陈琴心头一惊,手机不慎脱手,砰的一声落在地上。
姜吟望见母亲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下起疑,缓步上前,拾起手机,刚好听见莫简薇急切而略带指责的话语:“姑妈,你们就这么袒护着姜吟吗?表哥都快撑不住了,难道你们真的打算让姜吟肚子里的孩子继承家业吗?”
此言一出,陈琴面如土色,若非隔着电话,她或许已忍不住要发作。
她急忙抢回手机,匆匆挂断了通话。
转头看着姜吟,眼神里满是心疼与焦虑:“小吟,你先去餐厅等一下,饭菜马上就好了。”
然而,姜吟已经隐约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如瑾怎么了?”
她轻轻咬着下唇,眼神中充满了不安,期盼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事的,没事的。”
陈琴一时间手足无措,口中反复说着,却难以掩饰那份慌乱。
“怎么会说快不行了?”
姜吟心中的疑惑与不安如野草般疯长,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地晃动起来。
见到姜吟身子一晃,陈琴连忙上前扶住,小心翼翼地搀扶她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此时,金琳哈欠连连地下楼,一眼便瞧见了面色苍白的姜吟和神色紧张的陈琴,心下一紧,快步奔向姜吟,不由分说地将陈琴推开,眉头紧锁地质问:“祝太太,您这是在做什么?”
在金琳眼中,陈琴和祝家的关系微妙复杂,她坚信接近姜吟和祝如瑾必定另有所图。
面对突如其来的推搡,陈琴心中怒火中烧:“金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您请回吧,我能照顾好小吟的。”
金琳如炸了毛的小猫,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陈琴深知与金琳争执无益,胸脯因愤怒而上下起伏,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跟你说了也没用,这几天,我必须留在小吟身边。”
金琳冷